一陣手機鈴聲,往常都是賀鈞言接到電話中途把葉杭撇下,現在卻是葉杭要先走。
掛了電話,他道:“書茉在等我,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不了,你們倆去吧。”賀鈞言拍拍他的肩,換了個姿勢,在落地窗前繼續站。
人家情侶約會,他懶得攙和。
葉杭有心安慰他,又無從下口,拍了拍他,走人。
賀鈞言一個人在茶室待了會兒,無趣至極,時間走得前所未有的慢,像熬了十幾個小時,一看時間,卻才過了幾十分鐘。
不喝茶了,開著車出去轉,街上行人總是成雙成對打他面前走過,礙眼得很。
沒意思。
隨便找了個地方停車,正好在一家商場外,他靠著車門抽菸,煩躁不已。
沒多久,有人走過來,他以為是一直在朝他看的路人過來搭訕,皺眉正要打發,一道男聲突然響起。
“賀先生?”
喉間一頓,他看向來人,眯了眯眼,馬上認出來。
是在陳輕家見過的男人,好像叫什麼秦瀚,陳輕為了他找過孟敬,據葉杭說,他們感情匪淺,這男人住院的時候,陳輕還哭了。
心頭無名火起,他蔑然掃了來人一眼,“你誰?”
“賀先生可能不認識我,我是……”
“確實不認識你。”他沉沉盯著人家,忍不住惡語相向,“滾。”
秦瀚的臉色難看了一瞬,頓了頓,沒走開,“我想和賀先生談談。”
賀鈞言嗤笑,“你以為你是誰?”
“我不是誰。”秦瀚堅持著不退讓,“我只是想和賀先生談陳輕的事。”
“陳輕?”他唇邊的諷意更深了,“不想聽,哪來的滾哪去。”
秦瀚吭聲,也不動,就那麼定定看著他。
賀鈞言想趕他走,偏偏開不了口,想漠視他,心底又躁然翻滾著什麼。
沉默對峙了一會兒,秦瀚道:“陳輕出國的事賀先生應該知道吧。”
他沒說話。
“賀先生有多喜歡陳輕?又或者說,究竟有沒有喜歡過陳輕?”
賀鈞言聞言,眯了眯眼。
秦瀚說:“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也猜測不了。但我清楚一點,陳輕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你。”
賀鈞言一把摔了煙,“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瀚不怕他,不急不緩道:“十七歲那年我和她同班,我是第一個知道她喜歡你的人,從那個時候開始,這麼多年,她沒有談過一場戀愛,沒有喜歡一個男人,除了你以外。”頓了頓,繼續說,“光是喜歡你這件事,她就堅持了八年。”
賀鈞言臉色難看,想叫他閉嘴,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