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賠笑,道:“是,少奶奶。”
我長吁一口氣,問他:“你弟弟有沒有告訴你他和沈沫如今到了哪裡?”
陳阿三聞言臉色沉了下來,嘆息道:“我也不知道呢,他已經很久沒來過信了,我今天來也正想問問仙……少奶奶你呢。”
我無奈地揮揮手,對他道:“算了算了,我也不知道,你下去吧。”
陳阿三走後不久,煙兒便回來了,她告訴我那蘇姑姑住在南院的客房中,我聽罷甚是疑惑,住在客房中?原來不是江府的人嗎?
來江府做客專門做一盆鹹菜,這位蘇姑姑也真是有情調呢。
雖然心裡對那蘇姑姑很感興趣,不過既然我已知道漁盆的所在了,也就不便去打擾她了。
我本是想帶著煙兒去廚房將我的漁盆換回來,然而剛行至半路,恰見遠處江公子正和他的相好的在道旁石桌邊聊天,思及我這一經過必然掃了他們的興致,我便收住了腳步,對煙兒道:“打道回院吧。”
煙兒不解:“少奶奶,我們今天不取鹹菜了嗎?”
我思索了一下,廚房有陳阿三幫我看著,漁盆定然不會出問題,畢竟他弟弟的生死在我身上,他定然是比我更緊張漁盆,於是我搖搖頭,對煙兒道:“明日吧。”
我這個人向來是公平的,那一邊幫助沈小姐和她情郎跑了,這一頭,就也幫幫江公子跟他的相好的吧。
哎,月老啊,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不用謝我,日後我成仙了,給我安排一位比江公子還要俊的仙侶給我就好了。
——至於漁盆,便明日再去取吧。
看江公子和他的相好的聊得那麼開心,我應當也是開心的,然我心裡卻總有種異樣的感覺,我不敢深究那是何種感覺,擔心自己演他妻子久了,會入戲過深。
細細想來,自江老爺回府後,我與江公子相處得還是不錯的。雖無夫妻感情,但我倆也算有緣的朋友了。
我想,若能一直保持這樣下去,那日子也算舒暢。然而老天爺卻總愛跟我惡作劇,在我春風得意馬蹄疾之時,給我一日冰封萬里路,讓我馬失前蹄苦難言。
那日夜裡,我正在夢見自己在漁盆中調戲小黑,我故意餵它吃鹹菜,它一臉驚嚇,沉著臉迅速遊走了,繼而我便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在這江府裡,還沒人敢大半夜的這樣敲我堂堂少奶奶的門,因而我料想一定是出事了,不是有刺客就是著火了——電視裡都這麼演。
不過開門後才得知並非有刺客,也沒有著火,而是江公子他被老爺給揍了。
得知此訊息,我立刻跟著來報信的阿福去了書房——分開睡的時候,江公子便睡在書房中。
還未進去,便聽到江老爺如獅吼一般憤怒的聲音,我心道不妙,莫不是老爺發現江公子揹著我搞小三了吧?
我匆忙進入書房,英勇地上前擋在了江公子面前,連連說道:“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老爺……”
江老爺卻並沒有給我面子,而是一把推開我,繼續用手中藤條抽打著江公子的脊背,他背上白衣已經沾了血色,我實在不忍看下去,急忙又衝回江公子身邊,替他擋住了老爺揮下來的藤條。
我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衝動,然我也沒有時間去細想這些。
在那藤條下落的一瞬,我緊緊地將它抓住,頓時感覺到了手心火辣辣地痛,我扭頭,一臉悲壯地對江公子喊道:“快走啊!”
未曾想那江公子卻不領情,而是雙眼直直地望向我,他眼神極其冷漠,令我不寒而慄。
就算我是個傻子,也知道那眼神不是感激的眼神。可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用一種充滿怨恨的目光看著我?
那一瞬間我忘記了手上的傷痛,只感受到他眼神中的寒冷,江夫人上前將我拉開,扶著我坐在椅子上,她攤開我的手心看了看,心疼地對江老爺哭喊道:“別打了老爺,沈沫的手受傷了,你別打了……”
這句話終於讓氣紅了眼的江老爺冷靜了下來,他一把將藤條摔在地上,生氣而無奈地呼喊道:“我們江家對不住你啊沈沫……”
☆、陳阿三者,萬年坑神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江公子冷漠的背影,忽而覺得自己這一次打捱得太不值得了。
江老爺面上表情凝重,他方才說對不起沈沫,我卻不知他為何有此一說,不過若那江公子婚內出軌,他的的確確是對不起沈沫的,可這前提得是沈沫她沒跟陳阿四跑,真的嫁給了江公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