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
如果上天願意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想我一定會對那個超級便宜的洗腳盆說一個字——不!
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魯迅先生曾經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如今的我作為一株狗尾巴草,應該是比鴻毛要重的吧,那也算……死得有價值……
當那股泉水般的清涼感覺在我的全身蔓延開時,我費力地睜開雙眼,竟看到面前蹲著一位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美少年。
瞧了眼他手上乾癟的水囊和我腳下那一灘奢侈的水,我瞬間便明白過來方才我為何沒有進入鬼門關了。
那少年將水囊蓋上後便起身離去,我望著他漸行漸遠的俊逸背影,一瞬間好像覺得自己開了花——儘管我是一株不會開花的狗尾巴草。
嘿,善良的少年,若我有幸修煉成一株狗尾巴草仙,一定會去報答你的。
江汓浮:
每每聽聞有人講起這世間的怪事,我便會想起十二歲那年回家路過大明山時所見的那株狗尾巴草。
那時烈日當空,我因回家心切走得快了些,不小心將系在腰間的水囊掉落在地上。
水囊中的水盡數灑出,我甚是懊惱,這之後的路途都要口渴著前行了。
然我卻萬萬沒有想到那些水竟將路邊一株快要枯死的狗尾巴草救活了,僅過了那麼一小會兒,那株草便由枯黃色變成了嫩綠色,真是稀奇呢。
之後我為很多株狗尾巴草澆過水,卻再未曾看到過那一株的奇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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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他坐在我面前,一臉嚴肅冷漠,與昨晚的欲…火…焚…身之態判若兩人。
“已經叫阿福查過了,你昨天送來的湯裡有苦情花,那花經過熬製以後便是上等的催情藥。”他這樣對我說,語氣平淡而波瀾不驚,彷彿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事實。
而我聽完以後,看著江公子不再似往常一般對我溫潤客氣了,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在此之前,我並不知道那湯裡竟被下了這玩意兒。
江公子眸色深沉,我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但我知道他一定誤會我了。或許我應該跟他解釋一下的,可是我卻不知道從何開口。難道跟他說:“那湯不是我做的,藥也不是我下的?”
然就在昨日,我才捧著被爐火燙傷的手和那碗香噴噴的肉湯跑去他面前邀功:“相公,這是我辛苦為你熬的營養大補湯,你可一定要趁熱喝了呀,畢竟是我的一番心意……”說著我刻意不動聲色地將那被燙到的手指露了出來,江公子看到後一個感動,便仰頭幹了那碗肉湯。
那時我故作嬌羞之態,如今在江公子看來,也有跡可循了吧。
哎,常言道“不作死就不會死”,我如今深有領會。
江公子望著我,似乎在等我給他一個交代,可我這時候卻有些猶豫了,我需要衡量一下到底是用他人做的湯欺騙他更過分,還是給肉湯裡下催情藥更過分。
最終,我還是選擇了繼續沉默。
並非我不想解釋,而是這事情其實有些複雜。
若要說起,便要從一個月前開始。那時候我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盆仙,捧著素英新近給我翻譯的一本話本子在看,看得正是起勁,忽感周圍天旋地轉,我心知不妙——定是有人找到我了。
我所在的這隻漁盆,平日看來與普通的漁盆是無異的,通體白色,外部有青花相襯,內部的盆壁上繪著一幅漁童戲鯉圖,那鯉魚共紅黃黑三條,而那漁童,便是在下不才本仙我了。若當有人將盆中盛滿了水,這看似普通的漁盆便會散發出薄弱的微光,那時盆中荷花盛開,錦鯉游出畫中,而本仙童也應當現身出場了。
旁人是看不到此刻的我的,因為漁盆內外其實是兩個空間,這看似小小的漁盆,其實內裡是一番別樣仙境。
我穿上外衣,站在盆中央的陣上,不一會,陣上金光大做,我第一次體會到了被陣法送出漁盆的感覺。
穿過盆頂的水幕,我終於又和凡世接觸,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我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