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回去?是不是鑽進那口棺材裡就行了?”我冷聲問黑武士,又回頭看向趙府方向,夏朗還是沒有追來。
兩名黑武士對望一眼,其中一個看起來年長些的開口道:“夫人——”
“別他媽叫我夫人!”
“是,斯……斯姑娘,應是如此吧。屬下先送您過去,如果不行,屬下再另想他法。”年長黑武士躍上青龍頭頂,拉我上來,青龍調頭,又向湖心遊去。以溝豆圾。
湖面上還在下雨,而且起了不小的風浪,黑武士不敢像夏朗哥哥那樣摟著我,只得用手臂隔空護著,遇到顛簸,他才扶我一下。
很快回到懸崖處,青龍將我們託舉上岸,黑武士似乎並不知道棺材在哪個方向,我也忘了,只得放出白貂,跟著它走。
白貂被雨水淋得,皮毛變成一縷一縷,難看死了!
那些倒立成長的樹也難看!
這個黑武士長得也難看!
身後的大湖,跟血盆大口似得,更是難看至極!
媽蛋的,現在看什麼都不順眼,誰也別惹我,否則必叫他好看!
這邊並未下多大的雨,白貂左突右撞,聞聞這裡,嗅嗅那裡,花了十來分鐘時間,終於找到那口檀香木棺材,我爬了進去,蹲下身,讓黑武士幫忙扣上蓋子。
黑武士扣上棺材蓋,還剩一道巴掌大縫隙的時候,說:“夫人……斯姑娘,後會有期。”
“你叫什麼名字?”我冷冷地問,這大叔感覺人還不錯。
“回稟夫人,屬下福東海。”黑武士拱手道。
“福東海,呵呵,你一定有個兄弟叫壽南山咯?”我冷笑道。
“夫人機智!吾等乃大理寺三英,福東海、壽南山、祿西天。”黑武士見我笑,看起來寬心不少的樣子,頗有些得意地伸出三根手指,說一個名字,收回一根。
“福東海,你給我記住!”我收斂笑容,狠狠地說,“等我再來陰間,必血洗酆都城,首先蕩平你們大理寺!”
“唉……”黑武士一怔,無奈搖了搖頭,將棺蓋徹底蓋上。
眼前一片漆黑,黑武士在棺材蓋上拍了拍:“夫人,請躺好,屬下試試看是否送您回去。”
我用腳蹬住棺材一頭,雙手撐開,還是來時那個樣子。
嗡嗡,棺材劇烈顫抖起來,旋即,騰空而起,加速飛行……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突然落地,又往前滑行了好長距離,連續撞擊了什麼東西才停下來。
顛得我差點吐了,待棺材停穩,我坐起身,推舉開棺材蓋,發現自己並未回到雲飛揚的家中,而是落在了他們村口那座大橋旁邊,高敏俊的朗逸轎車,就停在不遠處。
棺材沖斷了好幾根橋欄杆,半個棺材頭,已經懸空在橋面之上,再往前滑行一點,就掉河裡去了!這個福東海,準頭也太差了些!
我先放出白貂,然後小心翼翼從棺材裡爬出來,雙腳剛落地,棺材就傾向河中,落在嶙峋而尖銳的礁石上,摔得粉碎!
好險!
一下子從零上30度的陰間,回到0度左右的陽界,渾身又溼淋淋的,我感覺冷的不行,白貂正在抖它的毛,短時間內不能穿它了,我便跑向村裡,正遇見雲飛揚和橙四也跑向我這邊,他們應是聽見棺材落地的巨大動靜了。
083、忘了他
“怎麼樣了?”雲飛揚跑過來,緊張兮兮地問。
“應該是完事兒了吧。”我瑟縮著肩膀,冷冷道。
橙四脫下她的大衣給我披上:“啥叫應該完事了?怎麼呢?”
我沒回答,抽著子問雲飛揚:“你家能洗熱水澡麼?”
“嗯?可以。”雲飛揚掏出電話,一邊陪我往家裡走,一邊打電話:“把空調開到最大。浴霸開啟,浴缸中放滿水,對,馬上!”
“多謝雲大哥。”我接過橙四的面巾紙,醒涕。
“我爹的事兒……到底怎麼樣了?”雲飛揚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問。
我嘆了口氣,將陰間這一遭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複述了一遍,重點描述夏朗那薄情寡義的嘴臉,把自己說得像是秦香蓮,把那趙姓女子形容成潘金蓮,夏朗就是那潘仁美!還是陳世美來著?
“那婊子非但看上了夏朗的色相,又是個愛財之徒,見了雲老爹的玉佩,喜歡得不得了。跟要飯花子見著饅頭似得。所以,事兒肯定是成了,阿——嚏!”我加了個莫須有的細節,以便讓雲飛揚放心。
雲飛揚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