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揉一揉差點沒笑僵的臉,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泥巴,只好垂頭喪氣的準備打道回府。
剛在小毛驢上坐好,突然又覺得好像不太對勁,抬頭往馬路對面看去,隔著紅綠燈後面的人行道,再跨過一道綠化帶,然後再往上幾級臺階的空地上,並立著兩個人。
左邊那個撐著一把黑色雨傘的挺撥身影,細細一看,依稀彷彿是路旭東,而和他並立在傘下的娉婷身姿,可不就是穆潔?!
026。他現在兩手空空
他們面對著我的方向,身後的大廈掛著一面很大的led電子顯示屏,正在播放廣告,螢幕的光和穿過商店落地玻璃窗的燈光交匯在一塊,連同路燈一起映在他們身上,襯得畫面十分唯美。
再認真瞅瞅,穆潔的懷裡似乎還抱著一捧花,而路旭東的手上,分明還拎著個小袋子。
我有些錯愕,又說不清楚心裡究竟是個什麼感受,就想抬頭望望天,問它是不是嫌棄我最近太順利?
我自嘲地笑了笑,還遲疑著需不需要揮揮手跟他們打個招呼,甚至還在想著我主動跟他們打招呼會不會不適合。
包裡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我騰出手接電話,路旭東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過來:“沒事吧?”
我猜他應該是看到我差點撞車了,趕緊說:“沒事,就弄髒了衣服而已。”
路旭東大約也只是隨口一問,因為聽完我的回答他只是很敷衍地“嗯”了一聲,然後說:“那你自己小心點,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沒等我回應,他已經掛了電話。我抬頭朝對面看去,那兩道身影已經下了臺階,鑽進了路旁停著的那輛熟悉的黑色大眾,車子很快的絕塵而去。
大晚上的,我自己騎著小毛驢頂著霏霏細雨不知何去何從,而我結婚證上的那個物件,他陪著一個對他心懷不愧的漂亮女人,說還有點事。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我很快的去洗澡換衣服,接著洗衣服洗馬桶,末了還把整個房子的地板都拖了一遍。
牆上的掛鐘指向九點十五分,我站在客廳裡茫然四顧。肚子“咕嚕嚕”地響了幾聲,但我一點也感覺不到餓。
電視背景牆旁邊掛著一幅我和路旭東的婚紗照,照片裡的他抿著雙唇,嘴角微揚似笑非笑,望向鏡頭的眼眸深邃如海。
我還記得這幅照片是路旭東非要放在客廳的,那時他也不知道是怎麼跟影樓協定的,別人拍個照得等一兩個月才能拿到照片,我們一個多星期就搞定了。然後他取完相簿相框,領著我回他家研究怎麼擺放。
雖然說是叫我一起“參謀”,但基本都是他自己獨自決定的。我那會兒在他面前十分拘謹,所以即使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往客廳掛一幅婚紗照,但也沒問。
現在想想,或者是為了讓他老爸一來這邊就待得渾身不舒服?可自我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