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是姍姍。
孫永勝踢了姍姍一下,冷聲道,“有誰膽敢離職,這就是下場!”
我看見姍姍的身上全是血,而下半身特別重,就是這麼一會,地上已經流出一大灘血跡,沒有一個人上前,都驚恐的站在原地。
我知道姍姍沒氣了。
我還沒有從姍姍的慘死中回過神,又被催促去換裝試臺。
今晚,我沒有心情,想到姍姍,就一陣難過,她最後是被保安用破席子裹著拖走的,死也沒有一處可葬。
我板著臉坐在一個客人身邊,客人本是尋開心見我這副模樣,立刻就發火了,倒了我一臉的酒,罵道,“他媽的,老子是來尋歡的,你繃著個臉,哭喪啊!”
我摸了下臉上的酒水,陪笑道,“對不起,我罰酒。”
我一連喝了三杯白酒,對方還是不依不饒。
一邊的伊蘭開了口,端著酒,說道,“這位先生,您不要生氣,她是來那個了。”
我倒是沒想到伊蘭會為我說話,不免看了她一眼,她向我眨眼睛,我又對著客人敬了幾杯酒才安撫下來。
十一點半的時候,客人離開,我與伊蘭將他們送到樓下。
客人拉著伊蘭,說道,“跟我出臺吧。”
伊蘭笑道,“對不起,我不出臺。”
當下,客人就生氣了,抓住伊蘭的頭髮就是幾耳光下去,罵道,“出不出臺!”
伊蘭還是不出臺,客人又對伊蘭拳腳相加,我上前拉著客人。
客人伸手給了我一巴掌,用力一推,我身形不穩向後倒去。
慌亂中,我似乎抓住了某樣東西。
一雙節骨分明的手。
☆、第十九章 你還沒有給錢!
我順著望去,筆挺如新的普拉達襯衣,服帖的穿在身上,背脊挺拔,面容冷峻,薄唇緊抿,刀削的五官刻著生人勿近。
紅牌蜜蜜依偎在樓正齊的身邊,由於我摔倒的姿勢,蜜蜜俯視著我,臉上一副得意。
“滾!”
樓正齊的聲音傳來,帶著一抹透人心的冷。
我連忙鬆開樓正齊,站在一邊,昨日身體還有不適,腦中始終忘記不了樓正齊對我的施暴,背脊一陣發涼,腿心也開始抽痛。
那個客人看見樓正齊,也沒有繼續拉扯伊蘭。
伊蘭見勢立刻跑到我的身邊。
蜜蜜看著我瑟縮的模樣,紅唇更加上揚,聲音更是軟得像棉花,“樓少,我們走。”
樓正齊的腳就像黏在地上,動也不動。
蜜蜜畫著眼線的嫵媚大眼看樓正齊,也不忘展現自身的魅惑,用豐碩的胸撞了樓正齊的手肘一下。
“滾!”樓正齊緩緩轉過高傲的頭瞥了蜜蜜一眼,視線落在紅牌挽著樓正齊的手上。
蜜蜜不甘願的鬆開手,垂下長睫毛的眼眸下意識的看了我一眼,眼中止不住的怒意。
我低著頭,裝著沒有看見,心裡祈禱著樓正齊快點消失。
一陣沉默中,我垂下的眼簾中出現一雙黑得發亮的皮鞋,雪白的襪子,黑與白的強烈視覺,像極了他的身份,永遠帶著一抹冷傲孤倔。
我的心又開始不安的跳動起來,松木香的味道在我的身邊縈繞,攪得我不安寧。
“要我拖你!”樓正齊不重不輕的聲音傳來,我渾身一緊。
周圍一片安靜,就連剛才強迫伊蘭出臺的客人見勢也悄悄溜走了。
伊蘭撞了我一下,我看向伊蘭,伊蘭的視線在睫羽的遮擋下掃向身前。
我退縮不了,硬著頭皮抬眼,瞬間就落進一雙幽冷的眼眸中。
我渾身一顫,樓正齊的黑眸中有種看不清的東西,就像一團冷氣,將我緊緊纏繞,卻又掙脫不開。
樓正齊掃了我一眼,轉身走向門口。
此時,黑色絢亮的法拉利跑車停在門口,泊車小弟將駕駛室的門開啟,恭候著樓正齊的到來。
樓正齊薄唇緊抿,眉頭都不動一下,就上了車。
啪的一聲,車門關閉,樓正齊的聲音緊隨而來,“滾上來!”
我遲疑了片刻,在樓正齊凌厲的視線中還是上了車。
不愧是頂級轎車,座椅十分舒適,就像躺在雲朵上似的,原本是十分享受的一件事情,可身邊坐著樓正齊讓我怎麼也忽略不了他的存在。
六月的夜裡還有些熱,可我一點也感覺不到,樓正齊冷繃著一張臉,車裡一陣清冷。
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