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桃張了張嘴“第一次!?上次時安說你參加聚會不帶家屬……”
“你信?我沒參加過”嚴晰眼裡含笑,輕輕擦去甜甜嘴角的透明口水。小傢伙樂呵呵大在他懷裡蹦達起來,激動的要死。
“真的?”心裡莫名就開心起來了“那她說的還有什麼是假的,你不近女色”
“大學時可能是”
“嘖嘖,你真是我老公嗎”
“如假包換”
楊桃揹著手,大步往前走,轉身面向嚴晰,向後走,笑的天真浪漫“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你是因為甜甜才娶我,我也可以接受了。老公!!”
說著撲上前給他一個大力吻,再給甜甜一個大吻。
“甜甜,你媽咪又抽風了”。
“媽咪抽風了……抽風了”
楊桃黑了一張臉,這是什麼父女啊……
第二天,得知張子豪病危的訊息,楊桃開車趕到醫院,正好是嚴晰所在的醫院。
她被兩個護衛攔在了外面“沒有允許不能進去”。
“我是張子豪的朋友,他一定會見我的”。
“是不是叫楊桃”
楊桃點頭,提了提手裡的水果。
護衛用一樣的眼神看著她“重症病房你還帶水果??一般不讓進去。”
另一個護衛接話“病人明確吩咐,如果有一個叫楊桃的女人來,一定不能讓她進去。抱歉,請重逢尊重病人的意思”。
楊桃愣了愣“你們是誰請的,病人家屬嗎”。
一個人點了點頭“你請回吧,病人情況危急”。
聽到這楊桃手裡的水果滑落,太奇怪,太突然了。在她印象裡張子豪一直身體很好,除了上次倉庫事件他看起來有點蒼白。
才過了5個月左右就這麼嚴重了,她連什麼病症都不知道。
不一會,關新和關新爸爸都來了,唯獨不見關新媽媽。楊桃遠遠的看了眼病房裡插滿各種儀器的人影,紅著眼默默退後。
背後撞上一個人,頭頂傳來聲音“他應該沒有多少時間了”。
“嚴晰”
她撲進他懷裡,哽咽哭泣。
“他為什麼會這樣”
“腦瘤,5年前就有病史,切除過,現在惡化,屬於晚期”。
楊桃埋著頭“怎麼可能,我認識他以後他都很健康,沒有頭痛,別的障礙。怎麼可能,他外公死於胃癌,他不可能……”
“楊桃”嚴晰拉住她“良性腫瘤切除後可以得到有效治療,我看過他的情況,這半年來才惡化的,不要傷心,人總有一死”。
這麼說顯得醫生好冷血,見多了生死的醫生根本不會為一個即將離開的人而動容,只會下診斷書。
“我想見他,可他不讓”。
“或許他覺得自己太醜了,不想你看到”。
嚴晰拍著她的肩膀,眼裡卻看著病房的儀器,皺起了眉頭。
不一會,低沉的哭泣聲傳開,楊桃回頭看到嚴晰爸爸幾近軟癱在地:“作孽啊,懂得回頭了,現在想回也回不來了。作孽”
“爸”遠遠看到關新表情疲憊,扶著父親。
楊桃不忍再看,拉著嚴晰離開這裡。
這是一個不開心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沒有父母的男孩由外公照顧長大,他從小被疼愛,有一天從街坊口中得知自己媽媽被拋棄的故事後,一下子變得懂事好學起來。
從前吊兒郎當的男孩變成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沒人知道他的內心在滋生著怎樣的憤怒和復仇情緒。
他利用自己的智商和資源,以及後來來找他的父親所提供的優越條件。輕鬆考上國內排名前十的大學。他一直就在計劃著自己的復仇計劃,很早就知道他有個弟弟叫做關新,他還有一個很愛的女朋友叫楊桃,而且關新還有個妹妹叫林雪菲。
所有這些人都可以是他下手的物件。
畢業後他在所有人意外中當了體育老師,藉此機會接近林雪菲,在那個時候,有個很神經的女人跑來說,她的外公胃癌晚期即將離去。
那時沒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因為癌症他也曾經歷過,三年前他查出過腦瘤,動手術治好了,但一直活在病情隨時復發的恐怖之中,才一度加快自己的復仇步伐。
想不到還是黑髮人送白髮人。那個女人就這麼出現了,在他有限的生命裡,他讓自己墜入了一段不該有的故事中。有限生命裡如果他去接近她,如果動了真心,勢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