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待,在絕望中遠走……那麼多苦痛掙扎失聲流淚的夜晚,他怎麼會懂!
任心中浪潮狂湧,她表情仍是輕輕淺淺,“哦。”聲音輕飄飄的,像頭頂的雨絲。
溫淺微愕,似沒料到她這樣風輕雲淡,他說:“歆歆,我知道道歉已經太遲,但……”
樊歆打斷他的話,“我接受你的道歉。”
溫淺眸裡爆出火花,隨後又暗淡下去,因為樊歆說:“溫董,除開道歉以外,我不接受其他任何要求。”
她接受道歉,因為她受過冤屈,她不願再揹著黑鍋前行。而其他,比如情感,永不再談。
她扭頭往酒店內走,溫淺步伐一晃,擋在她面前,似乎還想說什麼,樊歆腳步徑直向旁繞。
雙方擦肩而過的剎那,溫淺抓住了樊歆的手。他凝視著她,目光極深邃,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又不知如何開口,眼裡滿滿的掙扎。
與此同時,一輛絢藍的跑車從街道對面飛馳而過,如炬的燈光掃向這邊,映出雨幕千絲萬縷紛紛揚揚,更映出酒店側門默然對立的男女與緊握的雙手。
車裡男人瞳孔一霎緊縮,旋即他方向盤猛打,逆著車流往回狂飆。
這邊酒店樊歆已經拂開溫淺的手,聲音冷如脆玉,“晚了,溫先生請回!”話落抬腳就往電梯走去。
深夜的電梯沒什麼人,樊歆踏進電梯後,眼前忽然身影一晃,溫淺大步跨了進來,面色從未有過的急促,“歆歆!”
他似乎想攔住她,心一急攬住了她的腰,她掙扎著推他,他越摟越緊,狹隘的空間內彼此氣息繞在一起,直往鼻翼裡鑽,他眸裡壓抑許久的情愫瞬間被點爆,他捧住她的下巴,猛地低頭往她臉上湊。
即將觸到她唇的那一刻,“啪”一聲脆響終止了這一切。
樊歆的手揚在半空中,面色鐵青,聲量不高,卻有凜然不可冒犯之感,“溫董請自重!”
他怔在當場,不知是為這一耳光,還是為她眸裡的厭惡。他訥訥看著她,感覺不到痛似的,嘴唇顫了顫,問:“歆歆……你還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