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航,後一輛車專裝經紀人跟多個助理,再後一輛車裝化妝師、造型師,另還有一輛車專裝衣服珠寶配飾等等……而樊歆則是最中心的保姆房車,車內設定豪華舒適,堪稱移動酒店。
一大排車從機場浩浩蕩蕩駛向G市市區,盡顯國際天后架勢,進入主城區時,無數人圍觀,差點引起交通癱瘓,而無數媒體閃光燈追逐著樊歆的車隊,一秒鐘都沒停。
時間緊迫,一行人沒有抵達下榻的酒店,直達文化節會展中心。會展門口早有聞風而來的記者粉絲守候,裡三層外三層都圍滿了,若不是保安跟保鏢拼死相攔,估計會展的門都要擠爆。
車子抵達入場口的紅毯才停,萬千視線下樊歆從車內款款而出,黑白拼色風衣配啞光高跟鞋,剛過耳垂的利落中碎髮,墨鏡遮住精緻的眉眼,只露出薄唇與優美的下顎,保鏢助理隔開人群團團護在她身邊,將她擁簇進場。
遠以為門口的人已經夠多,沒想到紅毯會館裡的人更是爆滿。
上百媒體高舉攝像機守候在兩旁,大大小小的明星不斷粉墨登場,激起紅毯旁記者的騷動與亢奮,在天后蘇越出場時,閃光燈噼啪不斷,蘇越對著鏡頭,笑得像一隻高傲自信的天鵝。
然而不過片刻,她的高傲漸漸斂去,因為鮮亮的紅毯後,出現了一張相識的面孔——媒體的熱情因為這張面孔陡然暴漲,尖叫聲、呼喊聲、急驟如暴雨的閃光燈聲,響到全場最高峰,所有人的目光中只有這個面孔,方才為蘇越的喝彩,全然忘到腦後。
這才是真正的壓軸。
壓軸而來的女人,褪去了半小時下車時的風衣外套,著一身黑色絲綢露背長裙,並未戴多餘花哨飾物,只在光潔的脖子配了條碎鑽項鍊,該項鍊由國際頂級珠寶品牌S&Q贊助,此品牌嚴苛高傲,六十年來只選過四位代言人,樊歆是唯一的亞洲女星。明亮的燈光中,樊歆的妝扮大氣不失簡雅,璀璨的珠寶閃耀在她胸前,宛若世上明亮的星光;而她步伐端正優雅,偶爾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便輕壓下顎,示意擺手。
士別數年,當刮目相看。幾年的風雨打拼,這個被閃光燈聚焦的女人,已被歲月磨出了稜角與鋒芒,唇角雖彎起淡淡笑意,卻不再是過去那個溫文淺笑的她,一顰一笑舉手投足滿滿上位者的威儀,姿儀極美又氣場凜然,登時秒殺一干花枝招展的女星,包括蘇越。
提起蘇越,鏡頭正中的樊歆也頗有感嘆,多年前她與蘇越一起出席紅毯,彼時她只是小小配角,而主角蘇越盛裝壓軸,看誰都不屑一顧。而今風水輪流轉,她成為如日中天的國際三棲之後,在萬丈光芒中踏過驕人紅毯,而曾經的天后蘇越,卻只能寂寥地看著旁人的榮耀。
那一刻樊歆想,時光果然是最好的雕琢師,她曾在痛苦中黯然失色,然而,那些坎坷與絕望終是迫出她體內最大的光芒。
她終於成為了這一瞬最閃耀的星。
……
文化節落幕後,赫祈做東,為樊歆接風洗塵,頂級的酒店包廂裡,一干人喝得分外痛快。最高興就數芳姐,她拍著樊歆的肩說:“哎呀,今兒看看那些媒體我就痛快!幾年前他們踩低捧高冷嘲熱諷!呵,現在呢?你大紅大紫,過去的事再沒人揪著了,一口一個天后,那諂媚!”
樊歆喝著啤酒,只是笑。
原本她打算低調回國的,但芳姐死活不肯,非要搗鼓那些闊綽排場,就為了出這口氣。樊歆也沒攔,數年前他們在某些無良媒體的圍剿中離場,輿論的傷害幾乎將人壓垮,如今苦盡甘來,揚眉吐氣也不為過。
想到這,她給芳姐敬酒,由衷道:“謝謝芳姐,這幾年陪在我身邊,辛苦了。”
汪姐將酒杯推回去,聲音滿滿感嘆,“我苦什麼!你才苦!這幾年只有我才知道你有多難!別人眼紅你躥升快,說你跟某導演某大佬有關係!我呸!你要不紅那是沒天理!圈裡就找不出比你更拼命的!沒一天睡覺超過四個小時!身上到處都是傷!看著只拼了幾年,可付出的努力是別人十年也趕不上的……我要敬你!來!幹!”
“幹!”樊歆跟她碰了一杯後,喝高了的莫婉婉抱著酒杯上來也碰,碰完後抱著汪姐嚎:“臥槽!我姐們在外遭這麼多罪我居然不知道……”——莫氏大小姐剛剛結束東洋留學之旅,原本打算去巴黎看樊歆的,不想樊歆主動回國了。
汪姐也喝得差不多了,抱著莫婉婉嗚咽:“是真苦啊!你知道那滿星舞后怎麼拿的嗎?她從那麼高的架子摔下來,膝蓋當場骨裂,那麼疼,地上都是血!她眉頭都不皺!觀眾都哭了,她還在跳!……還有,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