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溫淺半好笑半無奈的哄她,“電影而已,自己是演員還不知道真假?”
見她還是抽抽噎噎,溫淺輕拍她的背,“好啦,下次還是看喜劇吧……”
……
兩人濃情繾綣,另一側莫婉婉沒跟兩人搭訕,她坐在那,大螢幕的光投在她臉上,她一反常態的沉靜。
樊歆覺得不對勁,探頭看她一眼,嚇了一跳,“婉婉!你眼睛怎麼也紅了!”
莫婉婉胡亂抹了一把臉,“擦!受不了這電影要死要活的煽情!”
樊歆卻瞥見莫婉婉齊耳的碎髮裡有銀白物什一閃。是耳塞。
樊歆好奇問:“婉婉,你看電影怎麼還戴著耳塞?”
莫婉婉拔出耳塞,裡面傳來輕響,樊歆一怔——莫婉婉在聽歌,根本沒看電影……那她是為什麼紅眼?相識八年,她從未有這種小女人的作態。她不由納悶,問:“聽什麼歌呢?給我聽聽。”
莫婉婉道:“電燈膽。”
她這陣子老聽這首歌,樊歆問:“這名字好奇怪,什麼意思?
莫婉婉的臉突然閃過一絲促狹,她拍拍樊歆的手,“去去去,跟你男人纏綿去,別打擾姐看電影!”
※
電影院外,一彎月牙掛在墨藍的夜幕中,城市的霓虹耀眼如不夜天。
距離電影院不遠的高聳寫字樓內,有辦公室燈火通明。
寬大的老闆桌後,保養姣好的女郎歪靠在座椅上,面色稍顯疲態,但當秘書將新的檔案送來之時,她疲憊的臉立刻顯出精幹之色。
翻閱了片刻檔案,秘書送了咖啡進來,女郎接過咖啡,目光仍是留在檔案上,搖搖頭道:“這專案真是讓人頭疼!稍微有些紕漏就要壞大事!”
她端著咖啡淺啜一口,皺起眉頭,“不過比起專案,希年的事更讓人頭疼!”她抬頭看著秘書,“那樊歆還沒離開嗎?”
秘書猶豫了下,“是,還在清泉別墅。”
溫雅端起咖啡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尖細的高跟鞋在地毯上踏出輕微的悶響,她自語道:“我給她留面子,委婉著說她聽不懂嗎?非要我讓她有自知之明?”
她站在落地窗前,烏沉的夜幕下,夜色中城市一片星火輝煌,她思索半晌,驀然高深一笑。
※
大年初六這天,溫淺突然接到一個急電,說有緊急要務去H市出差一週。臨行前匆匆與樊歆告別,樊歆捨不得他,將他送到了機場。去機場的路上,溫淺一直若有所思的狀態,還微皺著眉,樊歆見狀便問:“怎麼了,為什麼事出差?很棘手嗎?”
溫淺頷首,“先是出席榮光年慶,只是有個專案要同時進行,有點麻煩。”
“怎麼麻煩了?”
溫淺也不瞞她,“公司在進行一個大專案,但是資金鍊出現了問題。”
即便樊歆不懂商圈,也知道資金鍊斷掉是怎樣的危機,極有可能導致運籌已久的專案流產,而溫淺一貫從容淡定,此番能擰著眉,還加上一個“大”字眼來形容該專案,一定是了不得的事,若真因資金鍊斷掉,恐怕會影響榮光的發展。
樊歆想幫溫淺,奈何不通商道,只能給他打氣,“你這麼棒,一定可以圓滿解決。”
溫淺頷首,摸了摸她的頭。
樊歆抱住了他的胳膊,裝作興致勃勃的模樣,“那我等你凱旋而歸。”
為了解他的悶,她面露憧憬之色,轉移話題,“等你將專案的事解決了,回來我們剛好可以過元宵節,過完我就回巴黎復工……新的一年我們一起加油,做出更好的成績!我計劃好了,我要在巴黎開一個屬於自己的工作室,然後推兩張個人專輯,再奮鬥一把,爭取衝擊我心中的目標獎項格萊美!再然後,後年我都想開一場演唱會,在加拿大的溫哥華!我的第二故鄉,告慰我的媽媽!到時候我帶你去看我媽媽,我要跟她說,哪,媽媽,這是我喜歡的人!他叫希年,超級優秀超級棒的男人,我要努力更優秀,跟他並肩站在世界的中央!”
她雙手握拳,鬥志昂揚,面上滿是憧憬的微笑。他看著她,眉頭舒展開來,笑了——為她給予的鼓勵安慰,更為她的樂觀積極。
她一直是這樣堅定又上進的人,這些天哪怕在家裡休息,她也從未停下奮進的腳步。而這一年在國外的磨練,她從最初的迷茫到覺醒,由一個盲目尋夢的女孩變成一個學會規劃人生的操盤手。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倚靠自己,開啟更廣闊的舞臺,盛放自己的光芒。
見他笑了,她鬆了口氣,想起眼下的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