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說。”
“選擇個毛啊!”莫婉婉出聲,“溫淺壓根沒考慮過我!他這幾天找你找瘋了!”
“還找我做什麼?你們都訂婚了!”
“你誤會了,我倆都是被訂婚的,那是他姐跟我老頭弄的!你看到的那慶典訂婚影片是加工過的,其實就是個普通的慶典,根本沒有談訂婚的事,溫淺像往常一樣出席……而我,好吧我承認,我知道我老頭想借此撮合我跟溫淺,他早就看穿我的心思……但我發誓從沒想過從你手裡奪走他,這種挖閨蜜牆角的事殺了老孃我做也不出來……當時我就想著,暗戀這麼多年,終於有一次機會,可以光明正大穿著裙子,打扮得美美的,以女伴的姿勢坐在他身邊……就這麼一次也好。”
“我真的只有這一個念頭,我打算慶典後就跟你解釋……誰知影片一出來就變成了訂婚!我急得想回Y市給你當面說,我老頭卻把我關了起來,手機也被沒收,我沒法再聯絡你……”
樊歆握著手機,不出聲。
莫婉婉急道:“樊歆,老孃跟你發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隔著遙遙的距離,電話兩端彼此相對,久久的沉默像時間被拉長定格,終於樊歆抿了抿唇,輕聲道:“我相信。”頓了頓,“基於我們八年的友情。”
這話一落,過往八年同莫婉婉的一幕幕浮現在樊歆眼前。
她還記得大學時代,當那些人翻著白眼對她這又胖又醜的女孩冷嘲熱諷,唯有莫婉婉,那個離經叛道的紈絝富二代,不曾對她有任何歧視。
當成為朋友後,她在偏僻的圖書館後花園練舞,莫婉婉在旁抽著冷煙,那年冬天的風很冷,她問莫婉婉,大半夜你不睡覺看我練什麼舞?莫婉婉吐了一口煙,答,老子怕有流氓劫你的色!——這笑話多麼好笑,彼時她那樣醜,有誰肯劫色?莫婉婉卻這樣關心她的安危。
她記得大一下學期,兩人一起去找兼職,遇到騙子公司,兩人跟他們幹了起來,莫婉婉攔住三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讓她先跑。
她記得前年《琴魔》的片場,李崇柏出言侮辱她,是莫婉婉替她出頭,二話不說跟李崇柏打作一團。
她記得劇組收尾的最後一場戲,她被道具上的釘子刺傷,渾身是血,莫婉婉瘋了般飆車送她去醫院,連闖三四個紅燈,將駕照的分值全扣光。
……
往事如電影鏡頭般掠過,樊歆漸漸哽咽——外人固然說莫婉婉愛自作主張自以為是,卻只有她知道,如果這世上最愛她的男人是慕春寅,那麼世上對她最鐵的女人,一定是莫婉婉。
誰說一對閨蜜同時愛上一個男人就會翻臉成仇?她不會。
……
“婉婉,我信你。”樊歆口吻鄭重,“我承認,我仍然愛著溫淺,可我同樣愛著你,愛著我們的友情。”
這世上愛情固然重要,友情亦同樣珍貴。
那邊狠狠吸了吸鼻子,似乎在嗚咽,“你信我,那你就相信溫淺。當天慶典壓根沒有半個字提到訂婚,他為了早點回Y市陪你,幾個通宵把那棘手的專案搞定了,慶典後他正要回去,可有個大型石油專案找他,這是個跨國專案,一旦搞定對榮光的發展幫助巨大,原本是溫雅親自前去考察,但登機時她稱自己不舒服,溫淺只得在沒任何準備下臨危受命。臨行前溫淺給你打過電話,不知為什麼沒接通,當時飛機要起飛了,他只能關機到了目的地再打。可到了目的地他才發現,那石油專案根本不像溫雅所說的在城市周邊,而是位於一個太平洋某小國的荒島上!壓根沒有任何訊號!”
“沒有訊號便聯絡不了你,他又不能丟下專案不管,就這樣在島上呆了一週,考察結束後他匆匆回去,沒想到國內滿天滿地都是訂婚的新聞,而你不見了!”
“那影片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那段話溫雅明明在說集團情況,可電視臺播出時卻成了婚訊……是溫雅找後期配音,對著口型把致辭改成婚訊,溫淺為了澄清誤會,對外宣佈訂婚一事為不實報道……溫雅氣得跟他大鬧一場,逼著他斷絕跟你的來往,溫淺不為所動,仍是到處找你,可你像人間蒸發一樣,怎麼都找不到了。前幾天他還去了盛唐,一無所獲,昨天有訊息說汽車站有個像你的身影,搭上了去無錫的大巴,他二話沒說去了無錫,現在還沒有回……”
樊歆呆呆聽著,“那碧璽怎麼回事?”
“什麼碧璽?”莫婉婉茫然,“我不知道呀!電話裡說不清,我們見面說。”
“不,婉婉,我跟他真的有很多問題,不僅門不當戶不對,連感情都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