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沿著真皮後座往下滴,一旁慕春寅神色複雜,似乎是焦急,又似乎是憤惱,末了他一聲冷哼,“活該!”
前座的她為老闆這矛盾的華語摸不著頭腦,正納悶,後視鏡裡的一幕讓她微愕。
平穩前行的車廂裡,後視鏡清晰照出後車座的情景。慕春寅一面嫌棄,一面將樊歆的外套跟毛衣麻利脫掉,隨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將樊歆緊緊裹住。見樊歆頭髮上仍溼漉漉滴著水,他脫掉了V領毛衫給她擦頭髮,而他身上只剩一件單薄的襯衣。
他捧著她的頭髮擦拭,動作認真細緻,口中卻依舊不饒,“蠢貨!吃苦頭了吧!自作自受!”
他罵罵咧咧,最後卻張開雙臂,將懷裡的人摟住。她溼溼的頭髮抵著他的臉,他沒有半點嫌棄,還將手搓了搓,試圖用掌心將她冰冷的臉捂暖。
到了醫院,醫生們圍過來檢查,樊歆體溫滾燙,臉蒼白如紙,臉頰卻矛盾的潮紅,不僅血壓低的嚇人,溫度更是直飆四十度。看到溫度計的那一刻,慕春寅臉色微變,徑直喊來院長,點名要最好的醫生。
雖然專家們都到了,但高燒並非一時半會就能下降,病床上樊歆的狀態很不好,時而渾身滾燙蹬被子,時而冷得牙齒打顫,慕春寅守在她身邊,握著她打針的手,防止她胡亂甩掉針頭。末了燒糊塗的樊歆說起胡話來,一會喊疼,一會嚷冷,迷迷糊糊也不知叫著誰的名字,“珍姨……我疼……慕叔叔你在哪……希年……你騙我……”
夢囈許久後她終於哽咽出來,眼淚大串往下滑,像一個找不到家的無助孩童,“媽媽……阿寅……”
一旁慕春寅臉上再不見先前的冰冷,他不顧左右醫生護士,俯下身緊緊擁住她,在她耳邊回應:“我在呢,慕心,我在。”
他擦去她的淚,將臉貼在她臉頰上,拍著她的肩哄道:“都過去了,有我在,都會好起來的……”
……
這一幕定格在汪和珍的腦海,彼時她站在屋子一角,最後一個場景讓她沒由來紅了眼——那個一貫被媒體冠以花花公子頭條帝的盛唐總裁,緊握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