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配一條啞光的皮質腰封,黑色蛇紋尖頭高跟鞋,長髮高高挽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再配上冷傲裡些許嫵媚的煙燻妝,整套造型裡含著不威而怒的凌厲感,十足十的女王範。
隨後出來的是她的幫唱嘉賓,墨黑西裝筆挺地出場,全場霎時一陣更猛烈的尖叫。
包廂裡的汪姐也叫了出來,不是粉絲們的興奮,而是大跌眼鏡的愕然。
沙發上的樊歆跟赫祈亦是驚住,樊歆衝螢幕裡那金髮碧眼的老外道:“威爾弗裡德!”
赫祈亦是雲裡霧裡,“咦,不是溫淺!”
汪姐沉默三秒,還是老淚縱橫,“不是溫淺也好不到哪去,威爾弗裡德在國際上跟莎拉布萊曼齊名。”
樊歆拍拍她的手背,是個安慰的意思,“來都來了,咱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汪姐的淚更是嘩嘩流,“我擔心你的土壩掩不住他,反而被他的洪水沖垮了。”
樊歆:“……”
蘇越唱完,輪第四個歌手出場。方才蘇越那一隊發揮極好,威爾弗裡德果然不是蓋的,全場掌聲如瓢潑驟雨一般,啪啪啪就沒停過。不出意料的話,冠軍多半會花落蘇家。
好在樊歆跟赫祈的心態都極好,對此以笑相待。
幾分鐘後,第四個選手唱到了一半,包廂門被電臺工作人員敲開,“請樊歆組準備,馬上就是你們上場了。”
樊歆嗯了一聲,推門向外走,赫祈似乎是覺得悶,拽了拽脖子上的領帶,呼吸沒由來的有些粗。樊歆沒主意到他這一舉動,還跟他擊掌兩下,“加油加油!”
赫祈笑得有些勉強,隨後又拽了一下衣領,這才出門。
穿過長長的走廊便是舞臺了,樊歆走在前面,長長的胭脂色裙襬逶迤至地,層層疊疊隨著腳步搖曳翩躚,色澤瑰麗如天邊雲霞。
赫祈走在後面,怕踩到她的裙襬,離她三步遠。
隨著腳步向舞臺一步步逼近,樊歆的心開始加速跳,她拍拍胸口,為了緩解緊張,她問後面的人,“赫祈,你有什麼減壓的妙招?”
後面沒人應,只有粗重的喘氣聲,樊歆一怔,難道赫祈也緊張?她笑笑,“不是吧,你是身經百戰的天王呀,你緊張什麼!”
仍然沒人答話,那喘息聲卻越來越大,似乎有人被窒息了咽喉,說不出話,隨後一怔噗通響,聽起來像是人的身軀重重摔到了地上。樊歆一轉身,嚇得睜大眼,“赫祈!你怎了!”
赫祈以一個扭曲的姿勢躺在地上,用手按著胸口,口唇發紫,彷彿呼不過來氣。樊歆趕緊撲到地上扶起來他,拼命大喊:“來人來人!”
周圍不遠處的電臺工作人員跟著汪姐迅速圍了過來,眾人七嘴八舌,有年紀大一點的道:“這好像是急性哮喘,趕緊送醫院!”
赫祈在那艱難的擺手,卻說不出話。
汪姐急得向樊歆道:“他這是在擔心你比賽沒人幫呢!也對,他去了你怎麼辦?”
樊歆道:“哪還管的了,急性哮喘嚴重的要人命!送醫院!”
※
赫祈的事迅速在電視臺傳開,臺裡應急措施即刻啟動,派出了最快的車將赫祈送往最近醫院急救。而另一方面,在第四個歌手唱完後,主持人宣佈插播八分鐘的長廣告,好給這猝不及防的樊歆組一點時間緩衝。
這八分鐘內,在對赫祈病情的忐忑不安中,樊歆與汪姐面對接下來的比賽,腦中兵荒馬亂。
這場決賽是現場直播,沒法像平時錄節目般隨停隨啟。電視機前的全國人民全盯著在,如果出了簍子,不是鬧著玩的。
事態嚴重,汪姐身後的小助理突然問:“如果樊歆姐上場獨唱會怎樣?”
汪姐搖頭,“那不僅是送死還違反遊戲規則!節目要求兩人上場結果你就來一個人,你是瞧不起別的組想招人黑是吧!”
樊歆站在牆角盯著腳尖,極力讓自己冷靜。十秒鐘後,她轉頭看向編導,問:“你們臺裡有沒有會吹薩克斯的?”
編導還沒答話,汪姐便明白出樊歆的意圖,她目光有欣慰,“不愧是我帶出來的人,跟我想的一樣。”
那側編導搖頭,“本來樂隊裡有,但他今天有急事請假回老家了,臺裡想著樂隊這陣子也不需要薩克斯手,就批他假了……”
這時一個攝影師道:“許導那邊不是有個小夥子會吹嗎?”
汪姐眼一亮,“誰?”
攝影師道:“一個姓陳的娛樂圈新人,你們要是願意,我現在把他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