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不信啊,我跟你們演示!”王導早有所準備,他將法杖帶了過來,指著法杖對眾人道:“這個法杖木質輕軟,硬物很容易砸進去!”說著他找來一個釘子,將法杖朝釘子頭一敲,那釘子頭還真陷了進去,半翹著露出尖尖的釘子尾!
慕春寅不說話了,另一側莫婉婉神色凝重,因為王導的演示跟溫淺昨夜猜測的一樣。
見眾人仍是半信半疑,王導身畔的民警鄭重其事道:“事情的確如此,雖然發酒瘋的民工不記得那晚上做了什麼,但經過仔細詢問另幾位在場民工,幾人證詞吻合,都證明王某在那晚上發過酒瘋,拿木杖砸過東西。”
王導道:“對對,為了保證這些口供的可靠性,這幾個民工我們都用測謊儀測試過,證詞絕不會有假!另外,樹林出口處的影片也可以看見,王某的確喝醉了,不信你們看警察同志調出的影片!”
警方拿出了影片,指著上面那醉漢道:“這就是那醉酒的民工,走路都是歪歪扭扭的,這影片的真實可靠性我們警方可以擔保。”
一群人目瞪口呆看著那影片,再次陷入沉默。
這傷人經過雖然牽強到難以置信,卻證據確鑿得令人無法反駁。
見所有人都不說話,王導訕訕打圓場,“慕總啊,我知道您一時半會很難接受,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事情就是如此……”
慕春寅冷冷道:“照你們所說,這一切只是幾個小角色的無心之過咯?我的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卻連追責的物件都沒有!”
王導面有愧色:“這個是我們劇組把關不嚴,不該僱外來不熟的民工……而且道具師的工作也存在疏忽大意,我已將他辭退,財務還扣了他的工資,算是懲罰……”
慕春寅仍是冷笑,斜對面的齊湘開口道:“慕總,樊歆的事我也有責任,如果拿木杖時我多看一眼,樊歆就不會受傷,等樊歆傷好,我會當面跟她道歉。”
她嗓音優美吐詞清晰,主動攬責的態度讓不少人投去敬佩的目光。
旋即溫淺的聲音插過來,“我為我旗下藝人的疏忽致歉,為了表示我們榮光的歉意,樊歆住院護理等一切費用我方將全部承擔。”
一個洪亮的聲音倏然響起,“又不是溫先生的錯,怎能讓榮光承擔呢!”
眾人循聲看去,就見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推門進來。王導驚喜地道:“蘇總!”
來人正是《琴魔》的製片蘇崇山,他一來就直奔慕春寅面前,滿臉堆笑,“慕總,這事既然是無心之過,咱就和平解決唄。樊歆的住院費護理誤工費我蘇某人一力承擔,為了補償樊歆的損失,這部劇我給她雙倍片酬,您看成不成?”
慕春寅斜睨他一眼,“我盛唐缺錢啊?在乎你這麼點?”
蘇崇山又道:“那這樣,後期宣傳有好的資源,我第一個就給她!也算是補償!”
慕春寅再看他一眼,輕蔑一笑,“我盛唐缺資源啊?”
蘇崇山急得抓耳撓腮,慕春寅在圈內地位舉足輕重,他可不想同這位大佬鬧僵,於是狠心道:“慕總,我明年要拍一部大製作電影,女一原本打算找那個國際影后誰誰的,現在我不找了,給樊歆留著,這總行了吧!”
在場人暗暗咂舌,在演藝界內,混電影圈的往往瞧不起混電視圈的,因為電影圈比電視劇圈高大上。如果一個藝人從演電視轉而演電影,絕對是檔次的提升。蘇崇山如今這麼說,那便是誠意道歉。
見慕春寅神色稍緩,蘇崇山趁熱打鐵,笑嘻嘻搭著慕春寅的肩,“慕總啊,咱都多少年交情了,您大人有大量,就一笑而過啊……今兒中午我請,就當我給您陪不是。”說著又看向溫淺,口氣同樣殷勤,“也請溫先生一起來,這次的事,多虧您了。”
※
午飯是在橫店最好的國際飯店,頭條帝與溫淺原本都不想去,礙著蘇崇山還有王導一干人不住拉扯,最終都去了。
酒席上,蘇崇山又是敬酒又是賠不是,好歹將頭條帝的火壓了下去,沒再黑著臉。但因為掛念醫院裡的樊歆,頭條帝吃的草率,而桌對面的溫淺,亦心不在焉。
吃過午飯,一群人散了夥,頭條帝直奔醫院,而溫淺則若有所思的回了酒店。
酒店房內,阿宋正在收拾行李,見他來說道:“溫先生,溫董事長剛打了電話過來,北歐那邊的事不能再拖了。”
溫淺眉頭微皺。在北歐等國,年初就定下來幾場巡迴演奏會,原本該前天就去,但因為樊歆的事,他一拖再拖。
見他不語,阿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