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情?”
“對,那些出現在你生命中,不一樣的男人,即便你們沒有熱戀,但他帶給你的觸動,是特別的。”
好吧,他這句話看似模稜兩可,其實就一個意思——你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你暗戀過我啊。
果然,樊歆似乎開竅了,她撥弄著身畔的一朵野花,粉嫩的小雛菊在她白皙的掌心裡綻出嬌柔幾瓣,她沉思著,“不一樣的男人?”她猛地一拍腦殼,“哦,有的有的。”
她進入了回憶,開始描繪,“我從前認識一個男孩子,才華橫溢。”
溫淺頷首,心裡暗暗稱是。才華是必須的,從小到大他被人稱作天才,三歲彈琴五歲譜曲,十歲精通六種樂器……簡直是音樂神童。
樊歆面帶微笑托腮憧憬,“他長得高高大大,英俊帥氣,很多女生喜歡他。”
溫淺再次頷首。瞅著左右無人,他將大墨鏡摘下來,目光掃掃自己,何止是英俊,是顏值逆天萬眾少女跪著舔屏好不好!
想到這,他背脊挺直端正上身,下巴逆著光影微微抬起,擺出一個優雅而完美的側臉Pose——從前有許多女人看著他的側臉尖叫,他一貫嗤之以鼻。但今天,他願意擺出姿勢給她瞧瞧,他有多配得上她的描述與喜歡。
樊歆還在講,“他在學校裡很有名氣,讀書也很好,經常拿獎學金。”
溫淺跟著點頭,神情依舊氣定神閒,眸裡隱含著得意——讀書時期他的獎學金拿到手軟,都懶得看賬戶。
樊歆扳著指頭數第四個優點,“他人品也好,特別樂於助人,大家找他幫忙,他都不會推辭。”
一直點頭的溫淺微怔。嗯?人品好?他人品還成……可是他有樂於助人過嗎?
樊歆還在說:“他記憶力也很好,那一年他跟我排話劇,我們演羅密歐與朱麗葉,臺詞我背了三天才背完,他只看了兩遍就過目不忘了。”
溫淺的臉色僵了僵。他的記憶力是很好,可問題是,他什麼時候跟她排過話劇?他從前明明正眼都沒瞧過她!
“那天晚上他請我跳舞,我們在花園裡放著Johan Emanuel Jonasson的《杜鵑圓舞曲》,跳的很開心。”
跳舞?溫淺越來越不對勁。
“哎,其實他真挺好的,可惜跟我不是一個種族。”
溫淺的臉徹底垮下來。不是一個種族……這女人到底在說什麼?!
他英俊而優雅的側臉再維持不下去,扭頭去看樊歆,就見樊歆對著手機上一個男人的照片出神。
溫淺:“!!!”敢情他剛才擺了那麼久的姿勢,她壓根沒正眼瞧過……
手機上是個白人小夥子,笑的陽光燦爛,果然如同樊歆描繪的那般高大帥氣。溫淺的臉黑了黑,問:“這誰?”
“丹尼爾。”讀出這個名字之時,樊歆唇角上揚,臉頰梨渦微微漾起:“就我剛才提到的那個傢伙啊,很帥吧!”
溫淺拿起身旁的水瓶,扭開喝了一口,面上若無其事,“你們什麼關係?”
樊歆似乎很糾結這個問題,想了半天道:“呃……他也算是我的男朋友吧。”
溫淺一口水嗆進咽喉,他忍著劇烈的咳嗽之感,默默將水嚥下去。
樊歆見溫淺的表情很奇怪,便解釋了一句,“是過去的男朋友。”
溫淺面色平靜的再次噎了一口水。
過去的男朋友,難不成還有現在的男朋友?!看來除了暗戀他之外,情史還挺豐富!
他將水放到一邊,面無表情地道:“那你還說沒有熱戀過?”
樊歆老老實實地答:“他追我的,我對他不來電,沒有那種熱戀的感覺……”
聽到那句“不來電”之時,溫淺這才舒坦些,但總歸是心理不平衡,便回了一句,“想不到你還有人追。”
樊歆的眸光霎時黯然,像回到卑微落寞的從前,回到那個被他譏諷輕視的年歲——果然,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自始至終都是瞧不起她的。
她聽見自己的嗓音悶悶不樂地傳來,有些自嘲,“他說看見我在禮堂跳舞就一見鍾情,我也覺得挺詫異的……”
原來是被舞姿吸引,溫淺驀地便想起樊歆曾在《歌手之夜》跳過的那支獨舞。空曠的舞臺,安靜纏綿的鋼琴樂,燈光幽靜而她舞姿翩躚,她藍色的長裙在燈光中輕顫起伏,像一汪蔚藍而流動的湖……嗯,畫面的確很養眼。
微風習習的江堤,溫淺扭頭去看樊歆,她垂著臉,似乎有些沮喪,不住地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