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的簡訊,約我去酒店的事,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證據,但我留了下來。”
“很好,不要刪。”慕春寅頷首,又問:“你在房間裡想了這麼久,想告他什麼?”
“告他強。奸……雖然未遂。”
“強。奸?”慕春寅思索著,“你是公眾人物,這個罪名……恐怕對你的名聲不利。”
“可我不能因為顧及名聲就放過他,這是懦弱的表現。再說清者自清,我又沒被他怎麼樣。如果我現在畏畏縮縮,放過這種人渣,日後還不知道他會幹多少更人渣的事呢!”
“好,隨便你告什麼,我都支援。”
樊歆道:“聽你這口氣這麼肯定,那我要是告他故意殺人呢?你有證據告贏嗎?”
慕春寅笑道:“不是正在想證據嗎?”他將腿往沙發上一蹺,“來,給按摩一下,邊按摩邊給我再講講那天的事,從頭到尾仔細講一遍,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錯過。”
“頭腦風暴啊?”樊歆道:“一起來。”
……
二十分鐘後,樊歆事無鉅細的又講了一遍。慕春寅若有所思地問:“你跟他第一次見面是在電視臺的電梯裡?”
“是。”
“你覺得他當時看你的眼神奇怪?”
樊歆電梯,“對,他盯著我看,看的我心裡毛毛的,但我那會沒往那方面想。”
“電梯裡的其他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但看起來都跟劉志軍很熟。後來我去酒店時,那些人也在房間,只不過都半道藉機走了。”
慕春寅手指輕叩著茶几,“如果電梯裡是他的熟人,或許就會有證據。一群男人在一起,喜歡對某個女人品頭論足。”
樊歆似懂非懂,“你這話的意思是?”
慕春寅彎唇一笑,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樊歆看著他拿起電腦,慢條斯理地衝那邊說道:“張臺長。”
那邊接電話的人似乎從酣睡中被擾醒,蒙了一會後反應過來,“什麼事啊小子?”聽聲音兩人十分熟稔。
慕春寅道:“我要三天前電視臺電梯的監控影片。”
那邊笑了笑,“這關係到不少明星的**,別人我可不敢給,但你小子例外……”話音轉了轉,“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成。”慕春寅問都沒問,答應得痛快。
張臺長哈哈大笑,“監控影片明早上班就給你發過去。答應我的事到時可別反悔。”
“知道了老頭子!小爺什麼時候食言過!”
兩人掛了電話,樊歆有些擔憂,“你跟他很熟?你都不問他是什麼條件你就答應!”
慕春寅歪靠在沙發上,笑得篤定,“他是自己人。”
※
次日清晨,一條爆炸性新聞登上娛樂頭條,瞬時席捲各大媒體。內容亢奮的讓為娛樂圈操碎心的廣大網友們熱血沸騰——粗黑字型的大標題是《是蓄意傷害還是強。奸未遂?劉志軍約架盛唐討說法》,小一號的副標題:《雙方出席新聞釋出會,誰是誰非即將揭曉》。
對於這場醞釀已久的撕逼大戰,八卦網民們興奮至極,而因著新聞釋出會還沒召開,無所事事又亢奮的媒體們便為了迎合輿論的狂潮,自發跑去炒作更多的新聞。譬如採訪劉志軍所在的劇組,採訪劉志軍所在醫院的大夫護士,當然,也有采訪樊歆身邊人的,譬如樊歆曾經的助理,樊歆保姆車的司機,甚至盛唐門口的門衛跟保安……總之,記者們逮著誰就採訪誰,唯恐不發出一點通稿出來,娛樂版面就不熱鬧。
在外面的八卦新聞滿天飛的時刻,當事人樊歆就坐在十一樓的辦公室,同盛唐的高管一道開會。
慕春寅開門見山,“徐總監,對眼下的情況做個簡短彙報。”
徐總監站起身,環視辦公室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到樊歆身上,“各大媒體挖掘出了更多的新聞,局勢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慕春寅挑眉,“怎麼說?”
徐總監將投影儀開啟,大螢幕上一則則播放最新的滾動新聞。
“有記者採訪劉志軍劇組人員,幾個人對著話筒信誓旦旦的表示,當天劇組人員都在酒店,大家一起商談電影的事,劉監製並未對樊歆做過什麼,更不存在對樊歆實行任何騷擾,樊歆遭侵一說,實乃無稽之談。”
“有記者採訪了劉志軍小區鄰居,左鄰右舍皆表示劉志軍平日同妻子感情十分融洽,不可能在外意圖性侵女藝人。”
“有記者採訪某娛樂圈資深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