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雪忙跟在他身後,想了想,她要了杯香檳,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悶嗎”
熟悉的聲音在耳後響起,凌緲晞回頭,微笑:“不會,這裡很漂亮,也很熱鬧。”說完,她忽然意識到什麼,接著道:“不請我跳支舞嗎”
“榮幸至極。”席宇斯紳士地伸出手。眾賓客都看著這浪漫的一幕。
這時,一道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斯,喝香檳嗎哎呀”齊雪腳下一滑,手中的香檳全數倒在了凌緲晞裙子上。“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擦擦”
不是故意的這女人的演技也太差了吧,嘴角分明還一抽一搐的。凌緲晞嘲諷地笑,撥開她的手,“不必了,我去洗手間烘乾就好。”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齊雪不是故意的才有鬼,但在這種情況下,凌緲晞依舊保持著良好的儀態,溼淋淋的裙子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麗,反而讓人佩服她的度量。
木尓侯爵夫婦也忙趕了過來,關切地問道:“淩小姐,你沒事吧”
“哦,沒事。木尓侯爵,抱歉,我失陪一下。”凌緲晞轉頭回以席宇斯一個安心的笑容,“我很快回來。”
由齊雪身旁經過時,凌緲晞的高跟鞋“不小心”踩上了齊雪的腳趾,但由於她穿的是長裙,沒有人看到這一細節,除了席宇斯。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學著齊雪的語氣,表情卻很溫柔,讓人看不出異常。
“你”齊雪痛得幾乎就要尖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但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她只有拼命忍著。“凌緲晞,你”
這個女人,會不會太狠了一點她一直都是這麼有趣嗎席宇斯滿臉玩味的笑容。再看齊雪怒氣衝衝卻無計可施的樣子。他覺得,這場遊戲更有意思了。
從洗手間出來後,凌緲晞沒有直接回大廳,而是走到了城堡外面。過於熱鬧的氣氛往往會產生壓抑感,她倒比較喜歡一個人在外面走走,吹吹風,自由自在,也比較容易想清楚一些事情。
她和席宇斯在一起已經近半個月了,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呢希望這種關係能儘快結束吧。她不相信愛情,只想找個平凡善良的人平平淡淡地過完一生。而席宇斯太過耀眼,不是她想要的,她已經厭倦了處理他身邊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若非為了儲存淩氏,她和他根本不該有任何交集,她也不願可笑地成為他的情人,他的附屬品。
城堡內晚宴還在繼續,不時傳出歡笑聲,但熱鬧是他們的。而她,也會遇到什麼不同尋常的奇遇嗎夜風輕輕吹動凌緲晞的衣裙,這樣的夜,竟讓她莫名有了些涼意。
“小姐,需要香檳嗎”帶著磁性的的男聲。
凌緲晞回頭。
身後的年輕男人穿著工作服,托盤中舉著一杯香檳,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他,美得不可思議。他的面板比女人還要白皙,眼睛上揚的弧度有些邪氣。鼻子很高,嘴唇很薄,性感至極,一看就是吻過無數女人的那種。
男人長得這麼美原本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他分明的喉結,頎長的身材卻讓人絲毫不覺得他美得妖孽。反而會起色心,想要和他發生些什麼。
連服務生也這麼優這麼有氣質凌緲晞不相信。但是與不是,與她有什麼關係呢她沒心情陪他玩這種遊戲。
“不需要,謝謝”她又回過頭去,不再看他。
“或許你不需要香檳,但我相信,你需要這個”男人笑了笑,放下托盤,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凌緲晞身上。“晚上有點涼,會感冒的。”他將外套攏緊,如情人般在她耳旁低語。
“你們的服務都這麼周到嗎還是隻有你一個人這樣”她慵懶地問。他外套上的香水好昂貴,果然不是真正的waiter。但既然他想玩,她又何必拆穿他呢,反正一個人也很無趣。
“我是秦殤。”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像是故意想借此讓她記住他的名字。一個字一個字,發音清楚,有意讓她記住自己的名字。
“情傷好有趣的名字。你曾為愛所傷,還是你母親想將它作為自己的紀念,你的警示”說完,凌緲晞分明看到他的眼神起了變化,但他很快掩去,笑得漫不經心。他,如狐狸般狡猾。
“不過是個名字,你想如何理解都可以。那你呢我有這個榮幸知道小姐的名字嗎”
秦殤的笑容帶著一絲邪氣,眼神中流動著曖昧不明的意味,如同獵人對待自己的獵物一般。
這種男人絕不簡單,還是少惹為妙。凌緲晞忽然覺得沒什麼意思,於是脫下外套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