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諶在公司裡還是老樣子,只談公事不說私事,但小鄭卻覺得他整個人好像都柔和了很多。
那個在倫敦的作詞人回國了,瞿諶請他出來吃飯,小鄭和歌手也在。席間作詞人不經意地問起他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追到心儀的女孩,瞿諶笑著回應他快了。
二月初過年,除夕下班前,瞿諶突然讓她去定大年初一的機票,從B市飛S市。
她還以為瞿諶記錯了,跟他解釋他大年初一沒有飛S市出差的行程。
瞿諶笑了笑:“我不是去工作的……”卻也沒有再多說。
小鄭恍然大悟,回到辦公室動作利落地給他訂了票。
誰知道過年的那天晚上全國各地都下了一場很大的雪,B市和S市的所有航班都停止了出行。
瞿諶的表情有點遺憾,卻沒再說什麼。
大年初五,他終於去了S市。
然而等放完春節的假期再回公司上班的時候,小鄭卻發現瞿諶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他又恢復了一個人的生活,除了工作幾乎不再和人說話,臉上笑容更少了,眼神裡也有點落寞和疲憊,開會的時候不會再有電話響起,下了班也不會立刻回家,而是會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是吵架了嗎……
小鄭有些不忍,很想開口問一問,卻還是沒能開口。
有一天早上她泡了一杯咖啡走進他辦公室,剛放到桌上,她突然聽見瞿諶的聲音:“小鄭……如果你身體里長了一根骨刺,已經伴隨了你很多年,長進了肉裡,不做手術它會越來越大,如果做手術,又會有危險。那你是會忍受那種緩慢生長最後一下子爆發的疼痛呢,還是會冒著危險在疼痛之前就先去醫院做手術把它□□呢?”
什麼意思?小鄭有點茫然:“您身體里長了骨刺嗎?”
瞿諶笑容裡有點無奈:“不是,我就是打個比方。”
“哦。”小鄭認真地想了一下:“長痛不如短痛吧,如果真的不能避免,就應該早點把它拔掉。”
“說得對。”瞿諶看了她一會兒,慢慢地笑了。
時間一晃而過,五月初的時候,小鄭,不,連帶小鄭在內的深海公司全體員工,都收到了一張喜帖。
新郎,瞿諶,新娘,沈湄。
敬備喜宴,恭候光臨。
作者有話要說: 唔,這些是沈湄不會知道的事,但是我想一定要把這些寫出來……我們小瞿也是很努力的!
☆、番外二
某天,沈湄躺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著微信的通訊錄,忽然掃到了瞿諶的頭像。
她從來不發朋友圈,開微信完全是為了方便聊天,不過,鬼使神差的,她還是點進了瞿諶的主頁,發現他的朋友圈裡只有一條內容。
至時別作經畫,水到渠成,不須預慮。
時間是他帶她回到一中的那一天晚上。
她突然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滿意足,看著瞿諶從廚房裡走出來,端著一小盤蛋糕放在她面前。
“飯後甜點。”他簡潔明瞭地開口,坐到沈湄旁邊跟她一起看電視。
她從叉子上咬下一口蛋糕,鬆軟的蛋糕配著甜甜的藍莓醬,好吃得讓人恨不得一口全部吞完。
嚥下蛋糕,她看著身邊男人英俊的側臉:“我一直都想問你誒,為什麼你的頭像是湖水?”
“我沒告訴你嗎?我命中缺水啊。”
命中缺水。
沈湄想起自己對他報出名字,然後他在自己耳邊問自己是不是命中缺水的樣子,突然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她名字裡……可都是水。
拉回思緒,她一本正經地講了個冷笑話:“那媽當初怎麼不給你改個名字叫瞿湛啊?”
瞿諶沒搭理她,繼續看電視。
有什麼好看的……老虎捕羊這麼血腥的場面,能比自己老婆好看嗎?
沈湄撇撇嘴,繼續吃蛋糕。
手裡一輕,她手裡的小叉子突然被人搶走了,瞿諶就著她端著盤子的左手,給自己挖了一勺蛋糕塞進嘴裡,慢吞吞地回答她之前的問題:“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我現在覺得我不用改名字了。”
為什麼?
沈湄把問號在心裡打了個遍,卻沒有好意思問出口。
她把叉子搶回來,故意喊錯他的名字:“瞿湛同學!這是你給我買的蛋糕,不許跟我搶!”
瞿諶看著她沒有說話,看了她一眼,突然湊過去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