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安保提著鍾晴走進電梯。李秘書衝出門,叫道:“梁董要見她!”
“放手!我是你們老闆的女人!抓傷我,你們是不是不想混!”鍾晴睜開他們的手,臉不紅心不跳地訓斥道。
兩個安保面面相覷,對這個女人的身份很是懷疑,但人不可貌相,說不定自家老闆就愛這種小家碧玉款。他們站在門口待命。
李秘書為鍾晴開啟門,心裡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不知她有命就進去,有沒有命出來。李秘書同情地望了一眼鍾晴後,拉上門。
鍾晴望著前方那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他離自己那麼近,可是她卻不能上去擁抱他。她的鼻子一酸,眉梢和眼眶慢慢轉紅。
梁宸灝轉過身來,那兩顆烏靈的黑眼珠頓時化作冰珠,他緩緩開口:“有關我的事,你是從哪裡聽回來的?”
原來他那麼在意自己說的話啊!鍾晴忍不住抿嘴一下,愉快地答到:“我會看相!”
梁宸灝蹙額,她的笑真刺眼!他放棄這個敏感的話題,轉而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辭掉我,總得有個理由吧!我做事認真是有目共睹的!”鍾晴不自覺地揚起下巴,一副大寫的我很不服氣!
“公司是我的,我看誰不順眼就辭退誰,這個還需要理由嗎。按勞動合同賠償你的損失,你還有什麼不滿意。”梁宸灝斜睨著她。
“秦始王、武則天!”鍾晴罵道,他怎麼可以這樣蠻不講理,她氣鼓鼓地跑到沙發坐下,然後平躺,望著前方那個黑門神,她乾脆做起無賴:“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樣!除非你收回辭退令!”
梁宸灝眉頭緊鎖,他最討厭無理取鬧的女人了!自己的地盤,哪裡輪到她一個小小的行政文員撒野!他站起來,打算揪著她的耳朵把她拖到門外去。
鍾晴見他怒氣衝衝向自己逼近,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他以前把自己耍得團團轉,自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來個反撩!她佯裝嚇得花容失色,雙手護住胸部,驚呼道:“救命啊——非禮啊——”
本想彎身抓她手臂的梁宸灝動作一僵,可以清晰看到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著。一隻肉肉的手猝不及防襲向他的襠間,梁宸灝的臉由黑轉紅再轉黑,他感覺到她的手狠狠抓了他那裡一把,他抓住她那隻使壞的右手,一扭。
“卡擦”一聲脆響,鍾晴的右手臂脫臼了。她痛得齜牙咧齒,出了一身冷汗。她望向梁宸灝那雙眼眸蒙上一層憤怒的水霧,她只不過抓他一下而已,他用得著下狠手嗎!其實更痛的痛她都嘗試過了,也熬過來了,但此時她就是矯情的想大哭特哭,她的眼淚簌簌往下落。她不言不語,只是死死瞪著那個傷她的男人。
梁宸灝臉色一陣不自然,他直起身,淡淡道:“我叫人送你去醫院。”
“那你意思是我可以留下來了?”鍾晴瞬間忘記疼痛,眼睛睜得大大的,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滾動。
“我可沒那樣說。”梁宸灝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望向她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他竟覺得莫名的熟悉,他的語氣不自覺柔下來。
“我要告你虐待女員工!”鍾晴立刻翻臉。
梁宸灝為自己的錯覺感到好笑,自己的小彤是那樣的溫柔可人,自己抽什麼風,那一瞬間竟在這個粗俗的女人身上看到小彤的身影。他淡淡道:“隨便,有事請聯絡我秘書。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你不讓我留下,我就不出去!”鍾晴就直直躺在沙發上,她左手捂住受傷的右手,挑釁地望著梁宸灝。
梁宸灝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點燃,開始騰雲駕霧,沒有望鍾晴的意思。
鍾晴蹙眉,這是她第二次看見大哥抽菸,上一次還沒這麼熟練。她怕他沒聽清楚,又說了句:“只要你讓我留在聯基,我馬上滾出去!”
“你讓我想起我已故的愛人,她也像你一樣倔強,可不像你這樣厚臉皮。”梁宸灝語氣涼淡,把吸了幾口煙根按熄在菸灰缸裡,頓了頓,他又說問了一句,“給我一個你非要繼續留下來的理由。”
已故的愛人……鍾晴在心裡默唸著這五個字,鼻子比老壇酸菜還酸。她感覺耳側的汗流一滴滴往下掉,脫臼的那隻手真的好痛。她淡淡一笑:“因為這裡有我想守護的人。我不想離開他,我想每天看到他,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
暗戀嗎?梁宸灝目光沒有焦距,曾幾何時,小彤也暗戀過一個男的……梁宸灝突然發現自己不排斥與這個女人對話,以前他看到梁以彤就有用言語挑、逗她的慾望,梁以彤走後,他從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