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還是頗大的,得罪他沒好處。
沈磬磬對著越是討厭的人,她越是笑得漂亮,而且是典型的敵殺我一百,我敬敵一萬,可要扳倒眼前這個人,時機還未到。所以,哪怕想吐他一臉口水,也得對著這個人笑出來。
她一邊和他碰杯,一邊說:“哪裡哪裡,我這點小成績哪裡比得上張導,您的《路間》都拿到柏林影展了。”
張顯正已經喝下不少酒,臉上紅得發亮,他也不掩飾自己的得意,笑嘻嘻地說:“磬磬,什麼時候有空跟我聊聊?過去那些不愉快的,就是雲煙,吹走它,那都是誤會。其實,我當年就很看好你,可惜沒當上你的伯樂,以後可不能錯過合作的機會,怎麼樣,下半年我在籌劃一部賀歲大片,我悄悄告訴你,投資絕對超過這個數。”張顯正比劃了下手指,“你考慮看看,劇本過段時間我會派人給你。”
他一口一個磬磬叫得沈磬磬反胃,不過她仍舊優雅得體地回道:“張導過譽了,能拍您的片子是每個演員的願望,我當然很樂意。”
“好,好,真是成長不少,人比以前漂亮了,性格也好多了。”
張顯正眼睛裡有莫名的亮光,正要繼續說,邊上又有人來敬酒,他們的談話就此中斷。沈磬磬看了看剛和他碰過的酒杯,心下生厭,走到一旁換了一杯。剛回轉身,又被人圍住寒暄,人紅,不管阿貓阿狗都想上來貼著你套個近乎,至少混個臉熟。好在這次的高階慈善晚會主辦方邀請的人很有規格,沒有混進那些不入流的小明星,再不濟也是個二線明星。沈磬磬是屬於在受邀名單中鑽石級人物,當然,她還不是最頂尖的,要數最有分量的還是天后安倩和天王方舜。
這兩個人在這個娛樂圈的地位被譽為後五年無人可以動搖。
方舜暫且與她無關,至於安倩,她便是沈磬磬要將之拉下寶座的目標,雖然這次金樽獎她算是贏了一回合,但安倩在前年已經得過這個獎,可以說這次得不得根本無所謂,就連頒獎禮都沒出席。
他們才是今晚的焦點,能請到這兩位一同出席,可見主辦方下了多大的功夫。方舜為人如何,她接觸不多不太清楚,但安倩,她就不陌生了。
沈磬磬被幾名同公司的藝人圍著,那邊安倩也被很多人圍著,她應該看到沈磬磬了,但裝作沒看到。沈磬磬也裝作不知道,跟身邊的藝人親切又不失距離地聊著,時不時假裝無意地關注了下時間,Ted還沒出現。
就在她暗自決定要扣他這個月的薪水時,他總算是出現在會場,然後假裝急忙地湊到她邊上說了幾句,其實只有三個字:搞定了。而沈磬磬立刻裝作面色一緊,隨即含笑跟各位說失陪,然後跟隨Ted走出從隱蔽的後門走出會場。
一坐上車,她就脫了高跟鞋,就連臉上的笑容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Ted已經非常習慣於她的變臉,他看了看車後,沒有狗仔跟著,說:“你的善款我已經交付主辦方了,等下有事嗎,這麼急著走?”
沈磬磬有些疲倦地靠在後座上:“去寧末離那,繞個遠道,別被人發現了。”
Ted先是一愣,很快應道:“好。對了,你手機有5個未接電話,還有7條簡訊。”
Ted把保管在他那的手機遞過來,沈磬磬看都沒看一眼:“不想看。”
她的手覆在膝上的小包上,裡面躺著另一隻手機,這個手機裡只有一個號碼,卻一直未響過。
很多人以為像寧末離這樣的金主,又那麼懂得享受,個性吹毛求疵的人,肯定是住在半山別墅,或是自家山莊。沒錯,外界的人都以為他家是一套海邊別墅。
很抱歉,猜錯了,他真正常居的住所位於三環一處豪華住宅,還是最裡面的一幢。這塊地離公司頗遠,開盤時也不是最貴的樓盤,沈磬磬當初問他幹嘛選這麼個地方,他一邊切著牛排,一邊慢慢道,風水好。
反正這個變態的人變態的事多了去了,多一件少一件無關痛癢。
轎車溜達了一圈,確定沒人跟蹤後,拐入永珍天城。
沈磬磬問道:“我要的衣服呢?”
Ted立馬雙手奉上一隻袋子:“全在裡面。”
“明早老時間來接我。”
“好的。”
沈磬磬迅速下車,然後很快走進大樓。Ted看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這樣的事他自然是見怪不怪了,但也正因為這種惹人產生不良聯想的事讓沈磬磬幾乎把潛規則這一名號給坐實了。Ted抬頭朝頂樓窗戶望了眼,想到裡面的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沈磬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