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亭眼底有篤定的笑意,“你不會。”話音未落,他已經吻下來。
程瀟沒有真的拒絕,而是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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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並不激烈,也不深入,卻溫柔憐惜得像把程瀟視若珍寶的一吻。越到最後,程瀟越覺得目眩神迷,根本忘了自己不拒絕的初衷,是準備在吻後告訴他:吻技太差,我都沒感覺。以此打擊顧南亭。結果,當他停下來,四目相接,她的聲音都不穩了,“為什麼?”
為什麼執著於我?為什麼呢?
顧南亭以指腹輕撫她臉頰,第一次認認真真地說情話,“等你體會了孤單和畏懼,你會發現,這世上值得喜歡的人不多。而在這些為數不多里,總有一個人是你願不遺餘力為之努力的。哪怕她甩你幾個秋。”
顧南亭傾身過來,一記輕吻落在她額頭,“因為,眼前人是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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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的排班在次日被調整,以至於研討會結束之前,倪湛再沒機會和她相遇。連顧南亭都以為,那一夜是他們的結局。結果,會議閉幕後的晚宴,還有倪湛為程瀟準備的驚喜。
晚宴地點設在g市五星級酒店最豪華的宴會廳,所有與會人員均盛裝出席。顧南亭作為研討會承辦方負責人,以主人之姿現身。至於眾人所關注的他的女伴,在他上臺致詞時,還沒有露面。
晚宴進行到一半,夏至終於打通了程瀟的手機,“你怎麼才開機啊姑奶奶。”
“沒開機當然是因為沒落地。”程瀟看著機組成員急匆匆地趕去更衣室換禮服,步態依舊平穩。
“航班延誤啦?”夏至囑咐:“禮服在我辦公桌上,你趕緊換上,司機在樓下等你。”
然而,程瀟出現在宴會廳時,身上穿的依舊是飛行員制服。
夏至皺起眉頭,“怎麼這樣就來了?那禮服可是顧南亭親自挑的,我認為他眼光一流。”說著人湊到程瀟面前,低聲說:“而且我量了一下禮服的三圍,和你……”她嘖嘖兩聲,打量程瀟的目光充滿了曖昧,“顧南亭是怎麼知道那麼清楚的?你們,嗯?”
程瀟瞥她一眼,“不是你告訴他的嗎?”
夏至否認,“我好像都沒他了解。”在程瀟的巴掌落下來前,她下巴一抬,“你家顧總有請。”
程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見顧南亭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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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瀟落落大方地走到顧南亭面前,卻是朝馮晉庭舉杯,“馮總。”
顧南亭當然不會介意她的冷落,虛摟了她腰一下,語氣輕鬆地說:“馮總非說我把你搶走了,讓我賠他一支潛力股,你說怎麼辦?”
他面容清朗俊逸,眼裡有明亮笑意,昭示兩人聊得很愉快,程瀟不著痕跡地避開他的碰觸,和馮晉庭碰杯後調侃:“我們公司最具潛力的人,當屬顧總無疑。”
馮晉庭就笑了,“我可承受不起這生命之重。”
顧南亭因她一句“我們”眼底笑意瀰漫,邊把剛挑好精美食物的餐盤遞給她邊寵愛似地說:“你這女人,我費盡心機把你挖來,你卻把我往外推!良心不會很痛嗎?”
那一夜,確切地說是那一吻過後,他似乎更肆無忌憚了。程瀟以眼神警告他慎言。
顧南亭看著她,毫無抱歉地說:“都被馮總看出來了怎麼辦?”
馮晉庭則被秀了一臉恩愛,笑言:“我和宴會廳的燈光一樣,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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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借馮晉庭走開接電話的空檔,顧南亭問:“禮服不喜歡?”
程瀟坦言,“喜歡。可惜是壞的。”
顧南亭動作一滯,“壞的?”
程瀟避重就輕,也一針見血地答:“估計是我風頭太勁,遭人妒忌了吧。”
顧南亭收斂了眼底的情緒,看似雲淡風輕地說:“我都不知道你人緣這麼好。”
程瀟不以為意,“全場就我一個人穿制服,多搶眼。”
顧南亭微微眯了眼睛,“你什麼時候也愛出這種風頭了?”
程瀟笑得無害,“這你就不瞭解我了。”
顧南亭對此表示贊同,“你比全世界都難懂,我確實還需要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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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作為宴會的嘉賓,倪湛被邀請上臺。和在場所有男賓一樣,他穿得十分正式,深色的手工西裝及白色襯衫,令原本就挺拔高大的男人更顯沉穩睿智。
顧南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