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您幾分鐘。”
或許是承受不了眾人壓力,那位旅客沒有再堅持,卻在坐下前威脅程瀟:“你等著!”
“等著你!”
“手機給我!”
“好啊。”程瀟不以為然地挑了下眉毛,為了給他的無知和無理一個教訓,她手一揚。
“噯——”眼看著手機要摔到地上,那位旅客立即傾身去接。
卻還是晚了一步。
“啪”地一聲,手機又穩又準地落在顧南亭懷裡。
總比掉在地上好,否則免不了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問題是——
如果顧南亭旁邊座位的旅客手上沒有端著紙杯,如果她不是正好要把那喝剩的半杯咖啡遞給空乘順便收走,如果,沒有如果了。
看著顧南亭因從天而降的手機被咖啡濺得慘目忍睹的襯衫,程瀟身旁的阿姨嘖嘖作聲:“姑娘,快給他擦擦。哎呀,好白的白襯衫呢。”
觸及“恩人”含怒隱忍的目光,程瀟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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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座迭聲的道歉聲中,顧南亭眼神微涼地看了程瀟這個始作俑者一下,像是在說“你給我消停點兒”,然後把空紙杯遞給空乘,指示:“去坐好,飛機正在降落。”
他眼瞳清淡,平靜如湖水,他語氣剋制,平淡無怒意。
空乘的視線落在他臉上,恭敬低語:“稍後我幫你清理衣服。”
手機主人也消停了。他拿回手機,嘟囔:“都溼了。”就老老實實坐回原位。
顧南亭沒有理會他,只瞥一眼站著的程瀟:“需要我提醒你飛機降落期間該怎麼做嗎?”
那稍稍慍怒的眼神和冷硬的語氣,是爆棚的男人味。
程瀟覺得這個男人挺有意思。她挑了一側的眉毛,施施然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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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停穩後,程瀟沒再和先前擾亂飛行秩序的旅客慪氣較勁兒,而是落在眾人之後,在“恩人”起身時才動,不遠不近地走在他身後,最後一個下機。
顧南亭像是沒發現她的尾隨,只在走到艙門處空乘再次提出為他清理衣服時,拒絕道:“不用。”然後穿上西裝外套,繫上紐扣,輕而易舉就遮住了白襯衣上的汙漬。
空乘仰慕又遺憾的目光讓身為女人的程瀟都於心不忍,“恩人”卻白白辜負了。
“等等。”
程瀟回頭,就聽那位空乘和她說:“剛才的事,謝謝你。”
那來不及收回的對“恩人”先生的芳心暗許,讓程瀟語帶笑意,她說:“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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湧動的接機人群也沒能阻隔程瀟的視線。她注意到“恩人”剛到出口,就有一位身穿正裝的男人迎上去,微微躬身地和他講話。“恩人”邊點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