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糖了，再吃下去的話，牙該掉沒了。”
第一百零九章 南宮與沈喬的初遇
小翼笑得厚臉皮，牽著朵兒對元曉鴦說道：“娘，男子漢大丈夫，你不能讓翼兒言而無信呀。”
元曉鴦睞著他的小臉道：“等會兒就要吃飯了，還吃什麼糖。你爹要知道了，又該不悅了。”
小翼有些著急了，俊俏的小臉都攢成了一團：“娘，翼兒不吃糖，是給朵兒吃的，你給朵兒吃糖好不好？”
元曉鴦看著一臉呆萌的林朵，對小翼笑了起來：“知道了，看把你急的，娘知道你喜歡朵兒才來跟我討糖的，娘剛才是開玩笑的。”她起身到櫃子裡取出幾顆糖遞給小翼：“喏，收好了，這是你撩妹的武器。”
單純的小翼一點也不明白元曉鴦的意思，繞著後腦勺問：“什麼是撩妹，什麼武器啊？”
元曉鴦笑而不語，就把兩個小孩打發走了。
晚上和程乾寒一起用晚膳，元曉鴦對他說道：“你說，我們要不要給翼兒定個娃娃親？”
程乾寒不解：“為什麼要給翼兒定親，他年紀尚小，還不著急吧。”
“他很喜歡朵兒，我覺得這親事要是不趕緊定下來，要是他們長大以後朵兒喜歡別人家的俊俏小子，咱們翼兒該傷心了。”元曉鴦說得一本正經和嚴肅，倒把程乾寒也逗樂了。
“你這當孃的要不要這麼替孩子考慮。”頓了會兒，他又道：“但我看這事兒不妥。就算翼兒真的很喜歡朵兒，但朵兒現在才兩歲，什麼也不懂，就這麼把親事定下來，恐怕對她也不公平，以後或許會有麻煩。”
元曉鴦想了下，覺得程乾寒說得很有道理。只是多年以後，她才發現當年沒這麼做，對程翼來說，真的是巨大的損失。
這些日子夫妻兩人聊天的時間總是很短，其實元曉鴦有很多話想問程乾寒，比如當年焉蜀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乾寒，我一直都還沒來得及問你當年的事情。當年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
聽到這句話，程乾寒的臉色閃過一絲陰霾，臉色繼而嚴肅下來：“如果你知道了全部的事情，會原諒我嗎？”
元曉鴦看他認真的表情，微微一愣，但隨即露出笑容道：“無論什麼事情，我都會原諒你的。”
程乾寒的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笑意：“謝謝你。”他轉頭望向窗外，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當年他去焉蜀國找元曉鴦，卻得知她逃出宮被洪水沖走下落不明的訊息。一瞬間雷霆大怒，潛進焉蜀國皇宮去質問泓裕，結果雙方都打了起來。泓裕已經是修煉為仙人等級的人物，所以武功並不在程乾寒之下。程乾寒因為勢單力薄，險些吃虧，好在行瑞未卜先知，帶領了大乾城所有大軍進攻焉蜀，最後才打了勝仗。這一仗打得十分慘烈和驚險，程乾寒完全殺紅了眼，最後泓裕死在了他的劍下。
這最後一點就是最讓他擔心的，畢竟泓裕是元曉鴦的親身父親，他這麼做如果她知道的話，會生氣的吧？
沒想到元曉鴦聽完之後淡然一笑，甚至拍了拍程乾寒的肩膀道：“你做得很好，你殺的是一個大魔頭，不是我爹。再說，我的來歷你也知道，嚴格說起來，那泓裕只是我這具身體的親爹而已，對我來說並不是。你沒有做錯。”
程乾寒長長的吐出一口，把她抱進懷裡：“你不怪我就好。”
元曉鴦：“對了，那泓暨呢？當年要不是因為他出手相助，我是逃不出來的。後來他怎麼樣了？”
程乾寒這時卻長時間沉默了下來，元曉鴦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他死了？”
程乾寒點點頭：“他死在那場戰爭裡，對焉蜀來說，算是戰死沙場吧。”
元曉鴦的臉一僵，整個人都滯然，長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半晌，她喃喃道：“這大恩，今生我是報答不了……”
程乾寒摸摸她肩膀，給了她安慰的眼神。
元曉鴦默然想到，冉冉三年的光陰，很多事情都發生得讓她覺得遂不及防。生命如此脆弱，很多年這一生見過一面之後，很可能就永遠也見不到了。這讓非常感慨。想起三年前泓暨對自己微笑的樣子，心中一陣莫名的酸楚。
其實這件事情說起來都是因為自己，到頭來卻害了這麼多的人，連幫助過自己的人也毫不例外。她的心裡非常難受。她這個女媧后羿當的也實在太差勁了。
程乾寒又安慰了她一會兒，但元曉鴦久久都不能釋懷。於是他就想換一個輕鬆一點的話題。
“你還記得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