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為絲荷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了解的情況的丫鬟們眼珠子都是一轉,連蕭夫人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張開。但她自然不可能護著外人,連忙露出笑容對程乾寒道:“寒兒,你怎麼來了?這些瑣事交給娘就行了,你日理萬機,軍務繁忙,就先回去休息吧。”
程乾寒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一臉淡漠的元曉鴦上,邁步走近地上的她,接著,彎腰朝她伸出一支手。
元曉鴦微微一愣,但是她看到此刻的情況,不想再跟程乾寒有任何牽扯。她沒有接過程乾寒的手,自己站起身來拍了拍裙襬邊上的灰塵,對程乾寒說道:“貴城的瑣事的確頗多,我也就不再此地多打攪了,沒什麼事的話,城主你們都出去吧,我收拾一下就走。”
她本來就想著出城去找行瑞的,現在也只不過提前了而已。今天這事是自己運氣好,昨晚能夠碰到,不然就著了蕭絲荷的道了。這件事真的令她很是反感,她現在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呆下去。
一聽她要走了,程乾寒的心猛然一抽,他顧不上儀態,一把握住了元曉鴦的手肘,薄唇緊抿。
“表哥你……”蕭絲荷的臉色當即變得異常難看,兩支眼睛死死地盯著程乾寒的手。眼前所見,令她感到從未有過的難以接受。
蕭夫人則是目光復雜地看著,要說,她並不會不喜這位元姑娘,何況之前她給寒兒尋了那麼多出色的姑娘都被他拒絕。因此,她也只能把所有的目標都放在撮合他和絲荷上。現在所見,她覺得寒兒是否對這位元姑娘有意?若是如此,她也不反對。今日的絲荷實在是太令她失望了,哪有一點未來城主夫人的儀態?反倒是這位元姑娘,今此接觸,她是覺得有如此容止氣度的女子是不多見了。
“城主,你這是做什麼?”元曉鴦表現出的疏離和淡漠,讓程乾寒的心裡感到異常的冰冷。她拂掉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我就當做你是盛情想挽留我多住幾天,但我還有要事,實在不便久留。我本就不是大乾城的人,打擾數日,已經感到很抱歉了。”
程乾寒沉聲道:“我知道是絲荷無禮在先惹怒了元姑娘,元姑娘突然要走,豈非是我大乾城怠慢不周?”
蕭夫人看到這裡,也急忙道:“元姑娘,絲荷的性子就是如此……”她轉頭對一臉怨憤的蕭絲荷道:“還不趕緊向元姑娘賠不是?”
“姑媽,她**表哥,你怎麼還……”蕭絲荷氣紅了眼睛,委屈的淚水瞬時滑了下來。
“你閉嘴。”蕭夫人連忙斥了聲蕭絲荷:“趕緊給我回去好好反省。”
蕭夫人帶著蕭絲荷和一眾丫鬟,離開了現場。
元曉鴦垂下眼眸,語氣不冷不熱地道:“城主你也走吧,我要換身衣服。”
程乾寒的眉峰緊蹙,他沉吟片刻,卻不知該說什麼,或許先讓彼此都冷靜一下吧。
他轉身走了一步,背對著她,道:“我已經派人去找法師了,如果找到了人,你不在……”他沒有再繼續說,便走了。
元曉鴦一怔。他一直都在幫她找行瑞嗎?心底有種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過……
她又陷入了沉思……難道要繼續留在這裡等訊息嗎?
中午午飯的時候,蕭夫人竟然帶了一堆美食過來,那濃濃的盛情讓元曉鴦感到有些受**若驚。瞅著滿滿一桌的食物,元曉鴦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心底想到,傳聞中的滿漢全席大抵就是如此了。
元曉鴦:“蕭夫人……你怎麼帶這麼多吃的來?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的……”
“我是代絲荷來跟你說聲抱歉的。是我把她**壞了,元姑娘你別跟她一般見識。”蕭夫人此刻完全跟上午判若兩人,笑容親切隨性,還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我並不是要跟二小姐一般見識,只是她似乎誤會我和城主了。唉,人言可畏,況且我本來就是要走的,她又何須如此刁難。”
蕭夫人的神色斂了下來,問:“元姑娘,你要去哪裡?如果有什麼事情要辦,儘管跟我說,我交代人去辦就成了。你就好好在大乾城住下來。我聽說你現在無家可歸,這女孩子在外流浪總會有諸多不便,況且現在這天下可是亂得狠。”
元曉鴦乾笑道:“沒事的,人就是該多出去外面的世界歷練歷練,才不枉此一生。蕭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很感激您能這麼為我著想,咱們也算是認識一場,有緣還會再見的。”如果兩天內還沒有行瑞的訊息,那麼她也不會再等下去了,必須去找他。
蕭夫人見元曉鴦的態度堅持,眉宇間不由得染上一抹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