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刀,還直直撞上來,不要命了?”
蘇瑕瞪起眼睛,反駁道:“哪裡有直直,明明是轉了個彎。”
顧東玦差點被她氣笑,忍不住掐了一把她的臉頰,惱她這時候還開得出玩笑。
“可是真的好疼啊。”蘇瑕直到吸氣,緊緊擰著眉頭說,“能不能讓醫生來打個止疼針什麼的?”
“止疼針打多了對身體也不好。”顧東玦想了想,解開她的病號服釦子,傷口纏著厚厚的繃帶,還有一股濃郁的藥味,他湊過去輕輕吹了吹,像小時候摔倒,媽媽在膝蓋上吹吹,好像那樣就不會疼一樣。
蘇瑕心裡一暖,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頭頂一個漂亮的髮旋,她記得在哪裡聽過,‘一個旋愣,兩個旋橫’,按照這個說法,顧東玦應該是個傻愣愣的人,這個想法莫名戳中她的笑點,忍不住彎了嘴角,學著他剛才罵她的話回敬回去:“你是不是傻?這樣怎麼可能就會不疼。”
顧東玦一頓,大約也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有點蠢,再一看,她虛白的臉上笑意淺淺,一副好不容易能罵到她的小人得志模樣,乾脆傾身過去,堵住她取笑她的嘴。
“唔。”
蘇瑕不敢有大動作的掙扎,只將手推著他的肩膀,但顯然是沒能將他推開的,被迫在病床上承受了一次深吻,等他佔夠便宜主動撤開時,她的呼吸得急促,胸口劇烈起伏,傷口反而沒那麼疼了,喘了幾口氣,她立即罵道:“我還是個病人!”
“所以我沒對你做別的。”
蘇瑕:“……”
顧東玦拂開她的臉上的碎髮,黑髮披開在白色的枕頭上,蜿蜒出別緻的紋路美感,他放柔了聲音,冷磁性的語調反而更牽引神經,黑夜之下,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要不要吃點東西?”
“吃不下。”
“那打葡萄糖?”醫生說,如果她能吃下米粥就吃米粥,如果吃不下就得輸液。
蘇瑕閉著眼睛,聲音含糊:“嗯。”
顧東玦看著她:“又要睡了?”
“嗯。”
“你愛不愛我?”
“嗯。”
……果然是迷糊了呀。顧東玦嘴角弧度一柔,慢慢擴大,俯身在她臉上親吻一下,出門幫她找來醫生輸營養液。
蘇瑕在重症病房住了三天,醫生確定她的身體沒大礙後,便將她轉到普通病房,期間羅賓夫人、安東尼和姜晚好等人都時常來看她,但因為顧東玦霸道地不肯將陪夜名額讓出來,導致他們都只能白天來,傍晚離開。
羅賓夫人不熟悉顧東玦,但她知道蘇瑕是她前妻的事,對他們那三年婚姻有一定了解,和姜晚好一樣不是很喜歡他,這天傍晚,他們同樣是在看望蘇瑕後離開醫院,走下階梯時,她忍不住說:“怎麼都不和他爭?”
“爭什麼?”
“照顧diana啊。”
安東尼一愣,隨即搖頭苦笑:“lady–robin,難道你看不出來嗎?diana……並不反對他留下啊。”
羅賓夫人不可置信:“所以你就放棄了?”他不是很愛她嗎?怎麼現在說放棄就放棄?
安東尼手裡還捏著車鑰匙,凹凸不平的紋路微微刺疼他,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像在走神,又像是在思考答案,但到最後卻是轉了話題:“lady–robin,你還是第一次來a市吧?我知道這裡有個地方的地方菜很好吃,我帶你去嚐嚐吧。”
“a市啊……”像是被觸及到了什麼心思,羅賓夫人將目光移到遠處,太陽已經徐徐落到地平線之下,只剩餘暉還在天邊灼燒,她的神情似暗似明,釋然一笑,“好啊。”
蘇瑕已經能起身,她靠在床頭看報紙,忽然驚呼了一聲:“阿好開記者會了?怎麼都沒告訴我啊?”
顧東玦正在調營養粉,只回頭看了一眼,淡淡道:“大概是不想讓你操心。”
蘇瑕一行行看下來,姜晚好的在記者會上承認看那個男人的存在,但卻否認包養一說,竟稱那個男人是她的男朋友,兩人交往時都是單身狀態,對方並不是什麼大老闆,只不過是個普通白領。媒體顯然不會就這樣放過她,又追問她如果問心無愧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站出來解釋,事情發酵到現在大半個月,難道不覺得太遲了嗎?
對此姜晚好的回答是,她沒有簽約經紀公司,沒有危機公關,她和經紀人也都沒處理過這樣的事,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這才耽誤了澄清時間。
記者會結束後,還有媒體拍到一個男人來接姜晚好,兩人舉止親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