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救護車鳴笛開道,很快到達了醫院,蘇瑕被推進了手術室,安東尼跟著護士去辦手續,因為他不會中文,醫院的護士也不大會英文,浪費了很多時間在溝通上,等到他回到手術室外,就看到護士在跟醫生急切地說什麼,安東尼隱約能聽懂其中一個詞——血庫缺血。
他臉色微變,立即跑過去:“出什麼問題了?”
醫生英語比較流利,連忙解釋:“病人現在大出血,需要馬上進行輸血搶救,但病人是非常罕見的ab型rh陰性血,現在血庫只剩下不到200毫升的血,我們已經在緊急聯絡其他醫院和獻血志願者,但因為時間關係,我們打算先給病人輸o型……”
醫生的話還沒說完,安東尼已經基本瞭解情況,他二話不說捲起袖子:“抽我的,我是a型rh陰性血。”
o型血被稱為是萬能供血者,而ab型血則被稱為萬能受血者,蘇瑕是罕見的ab型rh陰性血,既然現在沒有同型別的血,與其用普通o型血搶救,倒不如抽他的rh陰性血,還不會有凝集原情況發生。
醫生一愣,立即點頭:“這樣最好,護士,你帶這位先生去抽血。”
安東尼回頭看了一眼手術室,抿唇跟上護士的腳步。
安東尼的血為蘇瑕爭取到了時間,其他醫院送來了ab型rh陰性血,輸血完成後,蘇瑕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送入了普通病房,安東尼扶著手臂跟在推車後,醫生正跟他講蘇瑕的情況。
“……很遺憾,孩子並沒能保住。”
蘇瑕醒來已經是當天晚上,她睜開眼便看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沒清醒,微微偏頭,看到姜晚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她動了動唇,想喊她,但喉嚨迅速傳來的乾裂感,讓她難受地皺了皺眉。
姜晚好似有所感,一下子就醒了:“小蝦米,小蝦米你醒了?哪裡難受?我叫醫生來!”
“水……”
“哦!水!水!”姜晚好連忙倒了碗水,用勺子一勺一勺喂她,喝了小半碗,蘇瑕就不想喝地將頭轉開,看她那臉色蒼白,像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忍不住一陣心疼,她放下碗,虛壓蘇瑕身上抱著她,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你去買什麼閘蟹的……”
蘇瑕雙眼瞬間失了神,怔然地望著天花板,想起剛剛被撞時的身上傳來的感覺,她唇齒頓時顫抖得不成樣子:“是不是……是不是……”
姜晚好捂著嘴巴,眼底已蓄滿淚水。
答案不言而喻。
蘇瑕僵硬著手摸上腹部,明明是和從前一樣平坦,但她就是覺得少了一塊什麼,變得空蕩蕩的。
眼角迅速滾落的淚水溼透了枕頭,她肩膀聳動,心口像被巨大的悲傷來回碾壓,碎成碎片,最後化作一聲聲嗚咽。
“……為什麼會有……為什麼會有……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