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算了。
蘇瑕也放棄反抗了,坐在副駕駛座給安東尼發簡訊說一聲,省得他一直在原地等,誰知還沒編輯完簡訊手機就被人搶走,隨手丟到後駕駛座去了。
蘇瑕愕然:“顧東玦,你瘋了嗎?!”
顧東玦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就那麼恩愛嗎?連一刻分開都不行?”
不得不承認,安東尼說的那句‘心裡的人,還是放在眼前比較踏實’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偏偏她又當著他的面給安東尼發資訊,像是和安東尼的話互相佐證,那股壓抑的火終於是控制不住了。
“莫名其妙!”蘇瑕氣急,發洩似的踢了一下腳,踢中車壁,發出一聲清脆的‘咚’。
顧東玦眉頭皺了一下。
蘇瑕忽然想起,顧東玦似乎很喜歡車,這並不奇怪,男人大多都喜歡名車名錶,就像女人喜歡香水玫瑰一樣,當年她還是顧太太時,便發現他閒暇時候最愛做的事情就是看車刊雜誌,如果在上面看到鐘意的,不久之後顧家的車庫裡就會出現那輛車。
一個愛車的人,應該很難忍受別人糟蹋愛車吧?
蘇瑕詭異一笑,用穿著高跟鞋的雙腳有節奏地跺腳,敲著車身不斷髮出‘咚咚’聲,顧東玦臉色果然很不好,蘇瑕哼哼著:“放我下車,否則損壞不賠。”
像是在權衡要留車還是要留人,半響後,顧東玦選擇了後者,車速不減,淡漠道:“有本事就連車盤一起敲破,然後我們一起車毀人亡。”
蘇瑕:“……”
見軟磨硬泡都沒法讓他變一下臉色,蘇瑕也不做無用功,反正他總不可能是把她帶去賣掉。
車子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了一段時間,而後便下了高速,轉向了較為偏僻的路段,蘇瑕起先並不知道他要將自己帶去哪,等車子沿著江河開時,她便明白了,他要帶她去的地方,是她不曾來過但卻不陌生的,見著那熟悉的建築物,一時有些怔然。
她和顧東玦結婚那三年,他對她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簡直就是字面上的相敬如賓,說話極少,互動根本是不曾,不過,有一次卻例外了。
那是他們結婚的第二年,他兩個弟弟因為一些事相繼回國,顧南啤�慘蜓�7偶倩丶易∫歡問奔洌�簿褪撬擔�思宜男值苊鎂燮肓恕�
這非常難得,又恰逢聖誕節,這個節日對他們年輕人來說可是個值得慶祝的大節日,顧東玦的二弟顧西珏又是個好玩的,當即就提出要在家裡辦個小派對,並迅速找來了一堆狐朋狗友。
顧東玦從不參與這些,直接去了二樓書房看檔案,蘇瑕作為女主人,自然不能也跟著躲開,只能硬著頭皮陪玩,席間他們玩了一個特別暖場的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用酒瓶充當遊戲道具,在桌面上一轉,瓶口指著誰,誰就必須選擇回答真心話或者完成大冒險。
那時候蘇瑕太年輕太單純,根本不知道即便是這種看似隨機的遊戲也能作弊,五次轉動酒瓶竟都是指著她,弄得她很是窘迫,偏偏這些人玩起來沒有半點節制,如果選真心話,就要回答初夜給了誰?如果是大冒險,就要親吻在場任意一個男性。
無論是說還是做,蘇瑕都尷尬不已,就在她進退維谷時,顧東玦不知何時從樓上下來,用冷然的眼神掃了一眼起鬨最大的顧西珏和顧南啤���蟊閫溲���蜃賴祝��艘換岫�質棧乩矗�菩畝嗔艘豢櫬盤��
原來,桌底貼了磁鐵,酒瓶瓶身上也藏了磁鐵,根據‘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磁石原理,酒瓶每次停下的位置都是固定的,難怪每次都是蘇瑕。
見居然是個把戲,蘇瑕生氣又委屈,正想找藉口離場,顧東玦卻一屁股坐在了她身邊,淡淡道:“加上我。”
顧東玦這個天然冰雕無論出現在哪都是極具殺傷力,顧西珏等人再不情願也不敢反對,只好乾巴巴地陪他玩。這局也很神奇,每次轉動瓶口指到的人,都是在場所有人輪著的,剛才欺負蘇瑕的那些人,此時都被顧東玦挨個反虐回來,而且別看他一本正經,懲罰起人來也是犀利。
很快,那些自稱遊戲界高手的人都偃旗息鼓,連連求饒。
蘇瑕原本鬱悶的心情瞬間多雲轉晴,露出了一整晚下來最真實的笑容。只是好景不長,她還沒笑夠,酒瓶這次竟指向她,有了前頭的陰影在,她臉色頓時一僵,結結巴巴道:“真、真心話。”
事實證明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有顧東玦在,誰敢再像剛才那樣玩她?
顧西珏問了一個沒滋沒味的問題:“嫂子,本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