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寬心——”
那邊博金心不在焉,拈一朵花又摘一片葉,只恨不得招貓逗狗,聞言停下手,興味十足抬眉,“不寬心什麼,左右什麼事也不會出,有提督鎮住場子,料定也無人敢掀出什麼妖風。”
話雖是如此說,可臨光同這人說的萬萬不在一個節點上,她左耳聽右耳冒,只挑揀著緊要的說,“妖風不妖風尚且不提,可這眼下就有一樁,我卻不明白……”
“說來聽聽,或是能解,”他頓一頓,眉頭皺了皺,“原你一路思量,都在想些不大在路子的東西!”
什麼不在路子,臨光暗暗白他一眼,對他這口無遮攔已司空見慣,也不如何驚怪,斟字酌句便道,“往司禮監中去,論理我二人只要備兩份禮便可,你這處卻備下四份,真是叫人不得不多猜多想。”
往年司禮監中也有宴,她卻是近些年才得了那出場子的臉面,攏共去過兩回,還俱都是隨著博金一同去的。頭兩年也是這般,不是沒那心思挑選備禮,便是事多壓到宴前方才省起。可她記得清清楚楚,從來都是一人一禮,何曾多出兩份來,這真是迫得人要深思。
那邊等不到她深思完,博金便先露一個老底,“昨日不曾同你說,今日司禮監中那韓大人也會去,”好似恐她不知不曉,猶自溫聲又道,“便是頭幾日在司禮監瞧見過的,下雪那回,說要往立身館中來走馬上任的,本先說是還有幾天才來,不曾想竟是來得這樣快……”
“咔”一聲響,是腳下枯枝斷,臨光默默聽完這話,也不見神色如何變換,隨意便介面道,“竟是如此,這倒說得通了……”
可心思沉浮似比海深,全都斂在細細長長一雙眉下,眼珠子也漆黑,一動不動連半點端倪都不露。
這人已呆,任是心潮起伏洶湧,也聽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