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翹首期盼下出來了。
只是出來的不止方虔,他身後跟了一團白霧。
“子譚,你無事吧?”
方虔在她面前站定,笑著搖頭“無事,只是這確實有些怪,容魂匣中僅有這麼一樣東西,我也不知是什麼。”說罷,指了指那團白霧。
“是不是還未成型的魂魄?”喻青若沒有走近,只是看著,她發現那團白霧似乎正在緩緩散開。
方虔轉過身,與她同看那團白霧“我覺得不像,等一會看看。”
白霧終於完全散去,裡面包裹著的,竟是一隻金龜子。
“子譚,這……這是蠱?”
“大概是了,害人的蠱大多是毒蟲,這金龜子不管救人還是害人,都不像什麼威力大的蠱啊,難不成思茶要送玩偶給輿?”
喻青若噗嗤一笑“子譚你真逗。”收了笑,又蹙起眉“應該不是,思茶那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極其糟糕的狀態了,他不會那麼鄭重其事地把玩偶託付給我。
而且我覺得輿對思茶的態度十分不對勁,思茶是我的生身父親,輿對思茶卻是直呼其名,我總覺得兩人怎麼都不像是相互愛慕的。”
方虔一臉若有所思,待喻青若說完,才道“思茶已故,這件事我們再議吧……他們二人若有隱情,或被我們所知,或隨著他們的亡故永遠消失。輿再三迴避這話題,想必有所顧忌。
你,身為他們的兒女,給他們留幾分隱私也好。我們先將這隻金龜子養著,往下一站去,如何?”
“也罷。此事的真相我若發現便發現了,若不曾發現,就隨我的父母到冥界去吧。我們往後該去往何方?”
方虔看著喻青若“輿善卜,她將你取名為青若,青指木,故而你最先獲得的是木系法術。而你的字為洹,是不是也有什麼暗示?”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的名,今日喚得冒昧了。”
喻青若搖頭,表示她不在意“我還有金、水兩系法術尚未獲得,現在看來,“洹”是唯一的線索,那我便去洹水看看,或許能有所啟發。”
“好。我陪你去就是。”
☆、冀州洹水有玄武
洹水貫穿兗州和冀州,所流經的地區被稱為“國之糧倉”。當朝首都在冀州之北,與洹水源頭相距不過百里。
喻青若與方虔決定蔥洹水源頭沿幹流一路往下,看是否能找到些線索。
兩人駕雲,行至冀州上空,喻青若忽然驚呼“子譚你看!”
方虔順著喻青若所指,見洹水就似一條盤桓的蛇,蔥綠的油田如同被燒過的龜殼,組合起來正好是玄武的樣子。
方虔皺了皺眉,轉過頭“喻洹,你知道玄武的故事麼?”
喻青若搖頭,方虔道“禹之父鯀,字玄冥,亦稱玄武,因治水被殺,屍身三年不腐,祝融用吳刀剖開他的肚子,生禹,而鯀則化身黃龍,飛而昇天。”
喻青若點點頭“這一段我知道,《山海經》中有記,之後呢?”
“你知道嫦娥偷食丹藥昇仙的事麼?”
“嗯,傳說嫦娥偷了西王母賜給禹的仙藥,飛入月宮,行影相吊。”
方虔笑了一下“禹未能成仙,並非嫦娥之過。”
喻青若一下子來了興趣“哦?這是怎麼一回事?”
“仙有仙格,而仙格又有先天形成和後天修煉之分。若天生有仙格之人,若被奪去了仙格,就再也成不了仙了。”
“你是說,禹天生便有仙格?”喻青若頓了頓“他的仙格被他父親鯀奪去了?”
方虔點點頭,算是贊同“鯀並非有意,只是禹的仙格還未完全脫離父體,被昇天的鯀帶走罷了。
鯀有兩身仙格,一身被封作散人,名玄冥。而天庭正北剛好有一神獸,被女媧造好了形,還沒有合適的靈魂可以渡入他的體內。
玉帝見鯀另一身仙格乃先天所成,極具靈氣,不忍將其打碎,於是命人將那身仙格渡入神獸體內,命之玄武。
你這次水法術的獲得,可能要與玄冥玄武打交道了。”
喻青若有些奇怪,忙問“為何?”
“你知道玄冥當年在天庭上彈劾四時散人的事麼?”
喻青若點點頭,饕餮與她說過,玄冥因想取輿而代之,將輿在人間養面首的事說開了。
“那你知道玄冥為何要參輿一本麼?”
“饕餮與我說,玄冥覬覦輿的位置已有些時日了。”
方虔搖搖頭“輿與玄冥同為散人,玄冥為何要覬覦輿的位置?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