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看的,連自己都著了她的道呢。他走到施瀾濤身邊,平靜地道:“你也別哭了,今日若不是因為歐陽凱的事延誤時間,在你的藥效未解之時,義母必定會為了救你而上了施敏的當。那死的就會是義父和義母。你也不願意義母死,你是為了救母親不得已為之,沒人會怪你的。”
施瀾濤擦了擦淚,猛地站起,一把揪住邱聿庭的胸前衣衫,揮手便往他臉上打去。卻被邱聿庭輕易擋下了。他冷聲道:“你要幹什麼?”
“你這無情無義的混蛋!琳兒她那麼愛你,你竟然殺了她 !”
施瀾濤瞠目怒吼,邱聿庭冷酷道:“我早就告訴她,愛上我不會有好結果。可她仍要飛蛾撲火,這怪不得我!”
“你無恥卑鄙!為了達到報仇的目的,你不擇手段地利用了琳兒,利用完了就一劍殺了她,你算什麼男人?”
施瀾濤的高聲叱罵令邱聿庭惱火的很,他剛要反擊,突聽一聲驚恐的哭喊:“娘,娘你怎麼了?娘。。。。。。”一聽見是陸雪晴在哭叫,二人均是一驚,拔足便向王若伊跑去。
陸雲飛正驚慌地連連呼喚若伊,一面為她輸送著真氣。只見在王若伊的胸口處,赫然插著一把柳葉薄刀,陸雪晴嚇得連聲哭叫,宇文烈也是一臉焦急。邱聿庭急道:“怎麼會這樣?”
宇文烈道:“方才你們那邊的狀況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伯母得知施瀾濤沒事後便鬆了口氣,我們也就大意了,正看你跟施瀾濤起爭執呢,她便趁人不備做了傻事。”說著搖頭一陣唏噓。
施瀾濤撲通跪倒,哭喊道:“娘,你睜開眼睛看看濤兒啊!”
原本閉了眼睛的王若伊竟真的又奮力睜開了眼,她喘了幾喘,像是積攢了最後的力氣,虛弱至極地道:“濤兒,你沒事娘就放心了。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爹,娘要去給你爹賠罪了,雲飛,”陸雲飛含淚應著,王若伊喃喃地道:“我不能陪你了,好好葬了施敏一家,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我、走、了。。。。。。”王若伊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三個字只能看出個口形,終於頭頸一軟,永遠地去了。
“娘,娘啊。。。。。。”陸雪晴和施瀾濤立時哭得死去活來。陸雲飛淚溼了衣襟,他緊緊抱著王若伊,顫顫地道:“傻瓜,你怎麼又做傻事了?我說過,從今後不管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再不讓你獨自忍受苦難。你竟然又想撇下我 ,這怎麼行?若伊,我是一定要陪著你的!”
陸雪晴和施瀾濤只顧痛哭,並沒注意陸雲飛,可宇文烈和邱聿庭卻是一驚。邱聿庭大叫一聲:“義父不可!”倏地出手,卻還是晚了。陸雲飛在話沒說完之時已迅疾拔出來王若伊胸口的利刃,幾乎頓也未頓地划向了自己的頸部。一股血箭立時噴射而出。
“義父!!!”
“陸大叔!”
邱聿庭和燕羽飛撲了上去,陸雪晴恍惚中抬起頭看去,剎時肝膽俱裂:“爹,爹不要啊!”她瘋狂地撲在陸雲飛身上,“爹,你們為什麼都不要我了,女兒才剛剛找到你們啊,你們讓女兒怎麼活下去啊!?”
空場上的其他人都驚呆了。先是歐陽凱一家先後殞命,接著又是陸雲飛和王若伊這對痴情人。看來這情之一字,實是害人不淺哪!
邱聿庭流著淚,將陸雲飛和王若伊輕輕放在地上。燕羽飛把陸雪晴抱在了懷裡,邊流著淚邊勸著痛哭的陸雪晴。邱聿庭走到宇文烈面前道:“王爺,您看該怎麼辦?”
宇文烈對殉情的陸雲飛和王若伊深感惋惜,對痛哭不止的陸雪晴更是心疼不已,直想把她抱在懷裡輕言撫慰,可礙於眾人,只得忍住了。見邱聿庭問他,便點點頭,轉身看向尚自驚懼不已的金翎莊眾人,朗聲道:“今日之事,皆因十八年前一樁舊案而起。如今禍首歐陽凱已畏罪而死,紫玉劍也重新找回。念於金翎莊其他人等並未參與其中,本王便網開一面,不再追究金翎莊其餘人等的責任。你們可將他們三人帶回葬了,今後要安分守己,不得再做任何違犯王法之事!”
宇文烈之所以這樣做,一是因為他本來的目的便是尋回紫玉劍。如今紫玉劍已得,真相也已大白,便不想再將事情搞得人人皆知。二來也是因為陸雪晴和金翎莊的關係。畢竟她和施瀾濤也是一母所生的兄妹,若再將施瀾濤等株連治罪,只怕陸雪晴不依。於是順水推舟送了個大大的人情給金翎莊。
金翎莊那些人一聽又驚又喜,一個個伏地高呼:“多謝王爺寬宏大恩!”這才敢上來幾個人,將歐陽凱的屍體抬到施敏母女的屍體旁放好了,便又都看著施瀾濤,他現在可是金翎莊唯一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