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晴聽見他們都出去了,倏地將眼睛睜開:王爺?什麼王爺?呂彪說誰呢?難道是。。。。。。。?
她腦子轟然一響,酒意全無。將和宇文烈自相識以來的情形仔仔細細想了一遍,確定呂彪口中的王爺就是宇文烈。這麼說來,他便不是尋常富家公子了,但京城裡王爺應該挺多的吧,他又是哪一位?從他們的行程來看,一路小心,不事張揚,再加上黑風林的截殺,她料定,方烈定是假名,這主兒的身份小不了。還有,小弟青兒會不會也是假的?嗯,極有可能。
陸雪晴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思路正確,一想到被宇文烈騙了一路,陸雪晴忍不住氣憤難當。可惡的傢伙,自己真的被他耍了;甚至還鬼使神差地和他結拜了。還好,明日就可離開他,再也不必提心吊膽了。說什麼醒了就叫他,偏不醒來,叫那兩個二愣子守一夜吧。
陸雪晴一翻身,裹緊被子,真的睡了。
可陸雪晴沒能一夢到天亮,半夜時分便被渴醒了。
由於裝睡,她沒有喝水,誰知那嗓子便如火燒火燎般難受。屋裡燈火已自動熄滅了。她從床上起來想找水喝,卻一陣眩暈,胸口不適,一陣噁心上湧,忍不住乾嘔了下,這便驚動了門外正打盹的郭超和呂彪。
郭超推開門,見屋內一片黑暗,關心道:“薛兄弟,你醒了?”呂彪則趕緊道:“我去告訴主子。”陸雪晴只來得及“哎”了一聲,呂彪已去了。
很快一陣腳步聲快速而來。宇文烈一進屋便道:“怎不點燈?”
郭超道:“沒火石了。”
“我屋裡有,快去拿。”
郭超答應著去了。
“青兒,感覺怎樣?”宇文烈走上前。陸雪晴被胸口的難受折磨的說不出話,正欲一吐為快,一見他走近來,忙“嗚嗚”兩聲,意思是你別過來,我要吐了。宇文烈卻急的一把扶住她雙肩關心道:“青兒,哪兒不舒服?”
“嗚嗚,”陸雪晴掙扎著,要走到一邊,可宇文烈偏不放手,還在擔心詢問。胃裡翻江倒海的陸雪晴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吐了出來。她雖已極力側頭,卻還是有不少汙物濺在了宇文烈身上。
宇文烈吃驚不小,立時鬆了手。黑暗中只見陸雪晴彎了腰一陣狂吐。經過胃液腐蝕後的味道在房中散開,燻人口鼻。嗆得拿了火石回來的郭超剛進去又退了回來。宇文烈怒道:“快點上燈!”
“是。”郭超趕緊又進來,很快將燈點上。一看陸雪晴彎著腰還在噁心,宇文烈則輕拍著她背部,全然不顧面前的汙物和它散發出的味道。他心中大駭,王爺素來喜愛潔淨,厭惡任何腌臢骯髒,這小子何德何能,竟得王爺這般對待。
“還愣什麼?快些清理!“宇文烈斥道。
“好好!”郭超拉起愣在門口的呂彪,去找東西清理汙物。
好容易恢復了平靜,陸雪晴直起腰,舒了客氣。只覺得口中異常酸苦。一轉身,一杯水已遞了過來,宇文烈滿眼心疼道:“快漱漱口。”
陸雪晴沒做聲,接過水杯大大喝了一口,漱了漱,剛要吐在地上,一隻盆又伸過來:“吐在盆裡吧,好好漱漱。”陸雪晴依言漱完了口,將水杯遞給宇文烈,宇文烈自然接過,放在桌上。對陸雪晴道:“走吧,去我房間將衣裳換了。”
陸雪晴低聲道:“不去,我這兒有衣裳。”
“他們要收拾房間,你如何換衣?別任性,走吧。”宇文烈好脾氣地道,就像在哄自家弟妹,並不由分說抓起陸雪晴的手,拉著她就走。陸雪晴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她這屋裡確實沒法待了。
陸雪晴拿了衣服跟著宇文烈到了他房裡。宇文烈關上門,邊脫身上的衣衫邊道:“快脫了換上。”
陸雪晴稍遲疑了下,見宇文烈並沒注意她,便轉過身對著他,快速脫下髒衣,將那件乾淨的青衫換上。宇文烈將二人換下的髒衣撿起放到屋外。淨了手後,走到桌邊到了兩杯茶。見陸雪晴直直盯著他,笑道:“怎麼這樣看著我?過來坐下。”陸雪晴默不作聲走過去坐下,端起水就喝。宇文烈邊喝水邊道:“這回嘗道醉酒的滋味了?以後再有這種事,一滴也不許喝,記住了?”
陸雪晴眼見他心疼之情溢於言表,心裡很是矛盾。剛得知他王爺身份時受騙上當的憤怒之情,在他真心的(是的,她能感覺到他的真心)疼惜關懷之下,已漸漸煙消雲散了。哎,算了,反正明天就要離開他了,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吧。
她放下杯子,平靜地道:“大哥,小弟記住了。不會做不能做的事絕不要冒險嘗試。多謝大哥照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