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之心,不像是顧文謙,妻子是皇親國戚,女兒又是皇親國戚,對宗人府十分的瞭解,也沒有那麼的畏懼,瞬間就能把宗人府利用起來。
嘴上說的輕巧,但是顧文謙是知道到底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因此,心中還是為女兒擔心,進宮到了御書房之後,另外幾個一同監國的尚且在處理政事,等見到顧文謙到了之後。各自與顧文謙招呼一聲,便垂頭看摺子,撿緊要的做了批註,要送去給皇帝親自辦理。
他們隱隱把顧文謙排擠在小圈子之外,畢竟,他們都是文官,而顧文謙本是武將,文武相輕,能相安無事就不錯了,難道還能要求他們相處非常好麼?
顧文謙也不太在意,開始處理自己桌子上的一堆摺子,等到終於把想對緊要的處理完了,又把非常重要的放在要給皇帝親閱的一壘裡面之後,終於,說起了皇宮失竊和宮外的混亂。
幾人看著顧文謙的表情,便有些微妙,畢竟,顧明萱可是顧文謙的女兒,而且,顧文謙還對這個女兒寶愛看重到不行。
顧文謙卻當作沒發現他們目光異樣,把自己在大理寺審訊出來的東西,合盤托出,幾人爭論起來,隔一會兒之後,才終於定下了章程——此刻,還是要求穩,皇帝不在。維持住京城的穩定局面,才是他們現在最重要的事情。
就此計議定下之後,天色便已經非常晚了,幾人便都未出宮,顧文謙也隨著宿在了御書房邊上專門為臣子值守時候預留的偏殿裡。
等顧文謙第二日回家,崔氏看見他,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據說雍王妃被宗人府關起來了,不明真相的人傳的很是邪乎,說什麼的都有,但是都不是好話,崔氏打聽不到宮內的訊息,但是卻也知道現在宮外混亂得很,在這個節骨眼上,孫女兒被關進了宗人府,可真是一件大禍事啊。
偏偏兒子昨夜還沒有回來,崔氏便更是提心吊膽了,便是兒子已經派了人回來整頓家中的護衛,加強巡邏之類的。崔氏也還是沒有安心。
“您不必擔心,不會有事的。”顧文謙見崔氏擔心,急忙寬慰崔氏,崔氏便問起了顧明萱的事情,顧文謙笑著說道:“確實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有人栽贓給萱兒,不過這事情很好擺平的,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做,那是因為兒子覺得宗人府現在更安全一點罷了。”
崔氏對宗人府也是有所瞭解的。聞言,也認為顧文謙說得有理,顧明萱在宗人府裡,確實是比在外面要安全——別人不知道,顧家可是知道的,宗人府手中有軍隊,而且還不止有軍隊,還有死士,還有暗衛。手段也是很了得的。
講完了這些要緊事,崔氏才叫了人進來伺候著,擺上了茶點讓顧文謙先墊墊肚子,說些家常事情,齊嬤嬤進來回報,說是事情已經妥當了,給了那兩個丫頭的家人五十兩銀子,讓她們家人好好把她安置了。
崔氏便點了頭,等齊嬤嬤出去了,崔氏嘆息一聲,顧文謙問起了緣由,才知道前日動亂的時候,自己家中闖入的賊人雖然很快就被殺退了,但是卻有兩個起夜的丫頭被碰上了,因此丟了性命,崔氏便說道:“可憐見的,才十來歲,這些賊人真是作孽。”
崔氏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但是害人性命也還是要有緣由的,這些人,卻是不問青紅皂白就胡亂殺人。
顧文謙微微皺眉,但是此時,也是無奈,比起別家,顧家已經算是好的了。
隔了一日,顧明萱就傳信給顧文謙,言道自己在宗人府很好,杜鵑也已經找到,讓顧文謙不用擔心了,只是杜鵑被找到的訊息還是一個秘密,所以暫時不能接到宗人府,且現在杜鵑受了傷,需要顧文謙去照顧一二,信中,還附了地址,不過,地址卻是暗語,顧文謙看了之後,便可以知道地址,派人去照顧杜鵑了。
顧文謙看得這封信,忍不住揚眉笑了,看來,自己女兒在宗人府應該是過得不錯的,不但過得不錯,而且,怕是還說服了宗人府的人幫她做事,不然,怎麼可能會送出這麼一封信來,暗示自己守株待兔呢。
笑了笑,既然女兒都已經給他想了辦法,他自然是要把事情辦得漂亮,才不辜負女兒這一番努力啊,心中為顧明萱歡喜的同時,顧文謙同時還擔心泰山祭祀的那些人——這次外族人為了給大雍朝添亂。可是花費了大力氣的,京城都鬧騰成這個樣子了,那泰山那邊,又是如何了?
宗人府,顧明萱寄居的院子,左宗正正一臉肅然自己和自己下棋,而顧明萱,則一邊自己吃點心,一邊讓人伺候左宗正,這位可是鳳卿璃的叔伯輩呢,她不能怠慢,再說了,她現在人住在宗人府,自然要對主人你家表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