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滿意足。
顧明萱卻也不再打趣她了。
孫氏對包家小公子的印象非常的不錯,都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孫氏看包家小公子舉止教養都是好的,而且人還在非常有名的嶽麓書院讀書,據說很有希望考中,孫氏便非常的滿意。
與包夫人說話到時候,言談間便說到了等到包家小公子快要下場了,可以到孫家住一段時間,孫家別的不多,就學問好的人多,包夫人聞言,就更歡喜了。
如果只是順安侯府,她還不一定願意結親呢,畢竟,那是武將家不是麼。
可是孫家不一樣,孫家是書香世家,將來兒子中了進士之後,還需要孫家多多提攜呢,而孫氏的這話,更是讓包夫人歡喜,孫家的慢慢的讀書人,應試的經驗不要太足啊。
這有人提點,和沒人提點的差別,可不是一點點。
兩人越說越高興,之後,在太常寺卿的夫人的走動下,開始商議文定的事情——太常寺卿乃是小九卿之一,而太常寺卿的夫人是有名的全福人——上面公婆父母俱全,中間兄弟姐妹眾多,身下兒子女兒湊了好幾個好字。甚至重孫都已經有了,請動他的夫人來做媒,顯見包家的誠意。
自此,顧明菱也不再去女學了,反而是天天開始被孫氏拘在家裡,或者是跟在孫氏身邊學管家,或者是自己在屋中繡嫁妝。
女兒家的嫁衣,最好是自己繡,如此,才會幸福安康——當然,那嫁衣是極盡繁瑣與華麗的,一般的閨閣女兒,是不會做這麼傷眼睛的事情的,所以很多人家其實都是找繡娘代替要出嫁的小姐繡嫁衣,而那小姐,基本只繡個蓋頭,在做一些送給婆家人的鞋子荷包手帕之類的小件。
孫氏當然捨不得顧明菱那麼傷眼睛,所以她也是隻讓顧明菱繡蓋頭,至於嫁衣,到時候顧明菱起個頭收個尾,便算是成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做一些小件,也是很費時間的,再說顧明菱還要學習別的。
如此,顧明菱便只在早晚給崔氏請安的時候,才會出現。
顧明萱與顧明菱後來相處的越發的好了,見到顧明菱這樣,顧明萱忍不住就打趣她,羞羞臉之類的,讓顧明菱心中甜蜜,又羞不可抑,如此,便於顧明萱打鬧一番之後,不和顧明萱說話了。
顧明萱卻只含笑看著她。
因為彼此都很滿意,這門親事定的很快,九月底相看,十月初的時候,包家已經請了太常寺卿的夫人上門來提親過了。
而送走了太常寺卿的夫人之後,綠蕊告訴顧明萱,說是顧文謙請她去書房說話。
顧明萱揚眉,父親顧文謙這段時間又出去了下,她有好多天沒看到他了,今天是有什麼事情麼?換了一身衣服,顧明萱過去了顧文謙的書房。
“父親,您找我?”顧明萱到了書房,給顧文謙行禮之後,問道。
然後顧明萱就發現顧文謙的面上,很有些為難的神色,似乎,他要說的事情很是為難,不好開口。
顧明萱就有些好奇,父親到底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說麼?
見顧文謙為難,顧明萱體貼說道:“父親若是有事便說吧,女兒聽著呢,便是為難的事情,說出來了才會有解決的辦法。”
顧文謙聞言,忍不住嘆口氣,他細細看著顧明萱,卻見女兒額頭上的疤痕,淡了許多,在塗上了脂粉之後,只有淺淡的一點點了,而女兒的面容,也長開了不少,越來越像是妻子了。
心中,便有些難過。
侄女兒顧明菱已經文定了,女兒比侄女還大呢,現在卻還沒有著落……一想到這個,顧文謙就覺得心中慌亂——雖然他也不想女兒早早就嫁出去,可是女兒婚事艱難,他更擔心啊。
而且,談女兒的婚事這種事情,總該是讓女人來說的,可是,何氏那樣……顧文謙忍不住皺皺眉頭,何氏是絕對不成的,她心太毒。
也只好自己上陣了。
這會兒,面對顧明萱清亮的眼神,顧文謙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忍不住含含糊糊開口了,說道:“咳,是這樣的,父親的手下有個裨將,他最近立了功,因為母親身體不好,為了替母親治病,所以放棄繼續呆在邊軍,而是升遷成了京衛指揮使司的鎮撫,不日便要進京了,只是他家中只有一個老母親並一個小丫鬟,家中再無他人,所以希望父親能幫他在京城置一個小宅院,如此,等他進京之後,老母親便不用那般的操勞了,可以直接住進去,你也知道,父親對這些事情不擅長的,不知道萱兒方不方便幫個忙?”
父親麾下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