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她就又聽到了顧文謙嚴肅的聲音:“人這一世,不長,活得真實點,才好。”
顧明荷心猛地一跳,父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父親再說自己活得不真實麼?
什麼才是不真實?
等顧文謙進了崔氏的屋子,顧明荷還站在原地,面上的表情,很有些陰晴不定,到底,父親是什麼意思呢?
有些心神不定地回了暖閣,顧明荷讓別人都出去,只剩下了碧如之後,她看著碧如,問道:“碧如,你說,父親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碧如微微一怔,小心說道:“奴婢看侯爺就是隨口這麼一說,沒什麼其他意思的。”
顧明荷看了碧如一眼,心中無比的失望,碧如還是不行啊,可惜自己現在身邊只剩下碧如一個大丫頭了,其他的雖然可用,可有些事情,總不能讓她們知道太多的。
可惜碧如空有忠心,沒有謀略,如果是燕草的話,定然能幫她細緻地分析一番,並在她提出可行的辦法之後,加以補充,讓計劃更加的完美無缺。
碧如卻不行!
可惜,燕草離開這麼久了,卻還是沒有回來,她現在被困住,也不方便行事。
要是燕草在就好了!
燕草?顧明荷心猛地一跳。燕草娘就算是病了,燕草回去伺候探望一下,也該很快回來的,但是就那麼的巧合,燕草也病了!
而且還病了這麼長時間,不能回來伺候她。
顧明荷的心情,十分的壞,她心中想到了一件事情,難道……燕草出了什麼事情?
顧明荷面色陰晴不定,招來碧如,讓碧如去幫她打探一下,那段時間裡,燕草有沒有和父親單獨的接觸過。
碧如領命下去了,顧明荷暗自惱怒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心中,開始思索祖母叫父親來,到底是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崔氏正在和顧文謙說到她心中對何氏的處置方法。
顧文謙稍微有點兒不能接受,何氏雖然可恨,可是,她畢竟還是自己三個孩子的母親,若是她真的死了,三個孩子豈不是會十分的傷心?
顧文謙忍不住蹙眉,崔氏看著,就嘆口氣,問道:“老大,你是不是覺得,母親心狠了一點?”
顧文謙急忙說道:“母親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兒子只是不願意讓母親在本該享福的年紀,還為兒子沾上殺孽,是兒子無能。”
崔氏看著顧文謙,只覺得怎麼看,怎麼順眼,老大的到來,讓她挺直了腰桿說話,而接下來老大的優秀,也讓她的腰桿越來越硬,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雖然偏疼老二,但是心底最愛的,卻還是這個大兒子。
聽到顧文謙的話,崔氏嘆口氣,說道:“要是能的話,我也不想這麼心狠,可是何氏已經有些瘋癲了,保不齊那一天,她就會做出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來……”
顧文謙心底恨透了何氏,最後預設了崔氏的話,他本想自己動手的,崔氏卻說道:“不……外面的事情,母親不管,這府中的事情,你也不要沾手,放心吧,母親老了,但是還是能幫你管管家的。”
顧文謙慚愧。
然後崔氏就說道了顧明萱的婚事。
“大丫頭眼看著已經十三了。嫁妝之類的要是再不準備,怕是就會遲了,何氏眼看是不中用了,好歹還有莊嬤嬤在,倒是能看著準備,而且莊嬤嬤是老於世故的,必定妥帖無比,這倒是可以放心。”崔氏其實對長信伯府也不是特別滿意的,原先老長信伯活著的時候,長信伯府炙手可熱,與他們家一樣,但是在現在的長信伯手上,長信伯府的權勢便不如以前了。
趙宗元倒也勉強還能看,而且趙宗元的舅舅現在勢頭很是不錯,主要是大丫頭的額上有疤痕,已經毀容的情況下,想要再攀高已經是不可能了,所以崔氏便也不好再做它想。
顧文謙聞言,也說道:“是啊,萱兒都十三了,嫁妝是要早早準備了,只是要很快找一門合適的親事,不太容易啊……”
倉促之下,那裡能找到很好的親事呢?
崔氏聞言,眉心一跳,眼見顧文謙如此,顯然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不打算繼續和長信伯府接續婚約了,崔氏蹙眉,之後說道:“什麼再找合適的親事,長信伯那邊,你打算退婚了?”
顧文謙理所當然說道:“趙宗元那小兒如此的侮辱萱兒,還敢打上門來退婚,完全是沒有把咱們順安侯府看在眼中,難道咱們還要熱臉貼上去,等著受人奚落麼?這樣的親家,不要也罷。”
崔氏聞言,倒是很同意這一點,長信伯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