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爺執意要把這些都給她,何氏眼中的怨毒之色,更加的深重,即便那個小賤種那麼醜陋那麼愚蠢那麼粗魯,可是侯爺的一顆心,完全都偏到了那個小賤種的身上,無視了自己的兒女。
她一定要毀掉那個小賤種,否則,心頭的這口惡氣,怎麼都放不下的。
何氏的目光落在了顧明芝的身上,她的芝兒明豔美麗,可比那小賤種強多了,只有她才配得上那些精緻華美的首飾,只是此刻,卻也只能先退讓一步,她握住了顧明芝的手,看著顧明芝,一字一頓說道:“芝兒,你放心就是了,娘怎麼都不會讓你被人笑話的,那些首飾,將來必定都是你的,只是暫時需要放到庫房中保管一下而已,等莊嬤嬤那個老虔婆死了,娘再給你送過去,好不好?”
顧明芝最後還是被說服了,因為何氏承諾,到時候,除了原先的之外,再給她挑兩套更好的頭面給她,顧明芝委委屈屈地答應了,可最後還問到:“過兩天就是端午賽龍舟的時候了,女兒和廣寧伯、平遠伯家的小姐約好了一起去看的,可是現在女兒首飾匣子都要空了,可怎麼出門啊。”
何氏看顧明芝委屈的樣子,心疼不已,摟著顧明芝說道:“這有什麼關係,等明天娘和你去逛逛慶和樓,由你挑選喜歡的,娘都買給你,如何?”
“真的麼?”顧明芝問道,何氏急忙做了保證,顧明芝這才收了眼淚,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其實那麼多的東西,莊嬤嬤那個老虔婆怎麼會盡數記得呢,娘您就給女兒留下一點吧。”
何氏聞言,也覺得顧明芝說的有道理,其實,她也捨不得把那些首飾全都還回去,最後,何氏決定了,她要留下一套華清郡主平日裡沒戴過的,反正顧文謙一個大老爺們,不可能會全記得的。
不光是首飾,便是其他的擺件,她也可以藉口她記不全了,然後留下幾件……何氏下定了決心,反正莊嬤嬤那個老虔婆很快就要死了,到時候鑰匙不用還不說,散落在外的東西也收攏回來了,以後都能牢牢握在自己的手中。
何氏如此想著,整理東西的勁頭倒是大了不少,先哄了顧明芝回去之後,又傳了話,督促丫鬟婆子趕快整理小庫房。
“小姐,四小姐從夫人屋裡跑出來了,心情不太好。”閨學酉時中散學,顧玉雯笑著和顧明荷顧明菱說了兩句之後,又和在順安侯府閨學借讀的幾位順安侯下屬家的小姐說了兩句,等到單獨一人慢慢行走在青石路上的時候,半夏立即說道。
顧玉雯微微一笑。柔弱堪憐。
早上她從何氏的耳中聽到要把小庫房鑰匙交給莊嬤嬤的時候,何氏雖然笑著,但是她卻從何氏的眼中看出了不甘和憤怒,而後,她又聽到了何氏在整理小庫房——
顧玉雯在順安侯府多年,自然知道何氏早已經把郡主的嫁妝看成了自己私產,何氏那兒她是看不到的,顧明荷也從不會炫耀自己的首飾有哪些,但是顧明芝卻常常拿著首飾匣子中的那些精緻耀眼的首飾到處炫耀,其中很有些,是顧玉雯曾在華清郡主的首飾匣子裡見過的。
既然侯爺要把小庫房交給莊嬤嬤。那麼這些東西,都是必須要收回去的,因此在發現顧明荷的丫頭來找顧明荷並說了何氏派人取首飾的話之後,顧玉雯便故意讓自己的丫鬟沉香把這話透露到了顧明芝的耳中。
顧明芝果然不負她所望,直接便從閨學跑了,惹得陳夫子很是不悅,半夏知道她的心意,肯定讓人盯著百合堂了,現在看來,顧明芝是在何氏那邊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了,所以才會不高興地跑出去,這時候去看看顧明芝,肯定輕易就能挑撥顧明芝和顧明萱鬧起來。
回了海棠塢,顧玉雯換好衣服去給何氏請安,屋中此刻只有顧明萱,她正慢慢拿喝茶,姿態,已經開始有了大家小姐的優雅端莊,顧玉雯眸光一縮,而後親親熱熱上前,執起了顧明萱的手,說道:“萱姐姐怎麼沒去上閨學,妹妹還想著以後能和姐姐一起上學放學呢。”
眼中滿是親近親暱的光芒,神態亦是柔弱楚楚。
顧明萱眸中含笑,說道:“我可比不得雯妹妹你們,我現在也頂多是認識幾個字罷了,至於其他的琴棋書畫,更是一竅不通,莊嬤嬤說我還是不要去各位妹妹面前獻醜了。”
顧玉雯心中暗自鄙夷,但是面上卻帶著柔弱的笑,說道:“姐姐只是沒學過罷了,只要姐姐肯認真學,定然很快就能超過我們的。”才怪!
琴棋書畫,那一樣不需要精力,她們都是從五六歲就上閨學,許多年下來,除了顧明荷天生聰穎,對與琴棋書畫都十分精通之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