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點,小子,這裡可不是華夏。
能死在這裡都算你幸運,恐怕更痛苦的是痛不欲生啊。”
站在馬芸面前的黑人壯漢,冷酷的威脅馬芸道。
馬芸被綁在椅子上,後悔不已這趟黴國之行。
他開了個翻譯社,這麼久都沒接到一單生意,找了各種關係才剛接到第一單活,是替一個知名企業來這裡討債。
這幫黴國騙子簽了個合同,但騙了筆錢就跑路了。
馬芸來到這裡討要這筆錢,結果他一下飛機就被黴國人迎接到這棟豪華別墅。
剛進到這裡他們立刻撕破了臉,將馬芸動手牢牢的綁在椅子上,威脅馬芸和他們合作,繼續騙取合同尾款。
這事馬芸哪裡肯幹,這些人反正藏在黴國,騙了也就騙了,自己跟他們合作完可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的,華夏那一方的實力,如果發現被騙可不會饒了自己。
他難道能一輩子黑在這裡嗎?
那個威脅他的黑人看到他這幅神情,知道他是不肯乖乖合作,便陰笑著,從旁邊的小弟手裡接過一個水壺。
“喝點水吧,剛剛燒滾的。”
他說著,手下的兩人立刻撬開了馬芸的嘴,這黑人就要將這一壺開水直接倒進他嘴中。
馬芸的嘴被兩人撬開,沒有一點掙扎的餘地。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開水已經從壺嘴裡流了下來。
“完了。”
他惶恐的迅速閉上眼睛,這回說不定嘴要被燙熟。
慘叫聲很快響起,馬芸疑惑的睜開眼,這慘叫的並不是他,自己剛剛明明看到那開水已經從水壺裡流了下來,怎麼會半天沒有動靜。
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驚呆了,那水壺在半空自己懸浮著不停汩汩的向下流著,不過水流很細,不緊不慢。
而剛才那黑人則乖乖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憑這開水在自己胯下某物處“細水長流”,馬芸驚呆了,這是黑人要親身跟自己示範下一步要遭受的酷刑嗎?
黴國的黑社會都這麼講究?先拿自己示範?
黑人其實很想起來,他已經覺得那裡快要熟了,疼的幾次三番都要昏過去。可惜自己平時健身太狠,體質太好,這樣的折磨都讓他沒有能昏過去。
其他幾人想來搭救這黑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的身體就是無法動態,只能眼睜睜看著黑人疼的齜牙咧嘴。
那水壺的水像是無盡之水,汩汩的流了許久還依然流個不停。
餘歌半天才突然出現在馬芸身邊,他雖然神情漠然的看著馬芸,心裡卻有些翻騰不已。
馬芸也嚇一大跳,誰見到一個人驟然出現都會嚇一跳,他今天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多,終於忍受不住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他已經在一個酒店的床上,而餘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看著窗外。
馬芸先看了看自己衣服穿的很整齊,這才放心許多。
“你是?”
他恐懼的問餘歌道。
餘歌這才回頭,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馬芸看著餘歌十分面熟,卻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他差點再次昏過去,因為眼前20歲左右的年輕人餘歌又突然變成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
但他心臟猛跳了一陣後,很快恢復正常,他終於想起來這人是誰了,他對這個小孩實在印象深刻。
“餘歌?”他驚詫的問道。
眼前的這個男孩,很像他幾天前,在公園裡救的那個發燒的孩子。
餘歌默然點了點頭,他現在可以讓自己變成任何年齡的樣子,畢竟作為四維生物,三維的時間對他根本不起作用,他反而可以隨意控制和使用三維的時間。
他覺得在用十歲的小孩到處行走容易引人注意,索性讓自己就永遠定格在20歲吧。
餘歌是來還清自己欠的最後一筆,也是唯一的一筆“賬”。
“跟我走,記住我的名字,這個名字會比任何東西都管用。
我可能也不能給你太多,但你這一輩子,不會再用為錢發愁了。”
餘歌看著他說道。
“去哪?”馬芸有些驚詫,驚詫餘歌的能力,但更驚詫餘歌說的這些話,他總感覺,餘歌雖然厲害,但這話說的似乎有些大吧?
什麼樣的人可以保證自己一輩子都不會為錢發愁,這小孩知道自己想要多少錢嗎?
餘歌沒有說話,馬芸剛從床上下來,四周就變幻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