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回道:“並沒有,我平素裡做事都不親自打理。家裡缺了一個僕人,就讓人隨意才買一個回來。
他昨日告了假,說小腿在搬東西時劃傷,聽說武大的百寶堂裡有各種寶藥,就讓他去那裡買了一個什麼雲南白藥,塗上,並吃了裡面的一個小藥丸,這中午才吃下,誰知道晚上竟然就死了。”
仵作看到了左腿的劃傷,也知道是個新傷,但卻明白這不是西門慶所說的不小心劃傷。正常劃傷不會有這麼齊的刀口,萬寶堂的雲南白藥他也買過,知道那藥丸是保險子。
但自萬寶堂這藥賣了這麼久,從未聽說過有此種情況。至於藥吃死人和毒死又完全是兩個症狀,這西門慶顯然在撒謊。
他揣測到這事情恐怕有些複雜,卻不敢多說什麼。這西門慶不是自己能開罪的起的。他打定主意,一會只管把驗屍報告一交,剩下的事情絕不參和,置身事外。
他點點頭,填完報告,讓衙役抬了屍到縣衙,自己也告辭回去,路上卻突然被幾個蒙面大漢攔了下來,團團圍住。
“好漢饒命!”他見那些人已經拔出了雪亮的刀子,嚇得趕緊跪下求饒道。
“該說的說,該做的做,明白嗎?家裡的老小要想活命,你就放聰明點。”那幾個蒙面大漢中一個人冷冷地警告道。
仵作驚呆了,明白他們是為何而來。但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是搗蒜樣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