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應伯爵還是夏副千戶,或者牢頭,現在都只剩下瑟瑟地打著擺子,在他們的眼中,這武大郎是他們根本就不應該招惹的噩夢。
眾人又眼睜睜看著武大郎手中那奇形怪狀的東西突然消失不見,然後手裡又多了把更奇形怪狀的東西。像是一把超大的剪刀,但比日常所見的剪刀粗厚許多,頭部的位置也相當奇怪,只有一個豁口,其他的地方都是完整連在一起。
武大郎拿的其實是液壓鉗,這是他們那時代小偷利器。甭管你什麼鎖,多粗的鎖,暴力開鎖絕不超過三秒。他拿著這東西徑直走到那鐵欄門旁,一下一個。很快那生鐵做的牢門全被剪斷,現在的牢房已經形同虛設。
牢頭頓覺渾身血液都停滯不流,全身冰涼,手腳僵硬。冷汗從背上、額上直冒。武大郎若是逃脫,自己罪過就大了。可現在讓他去攔武大郎,他更沒有勇氣。
慶幸的是武大郎只是把那些都剪斷,然後就又走回了牢房,並沒逃出去。
他眼神無比凌厲地又盯著牢頭和應伯爵,夏副千戶三人,平靜地說道。
“你以為是我在牢裡,你們看管我麼?你們也有資格?在牢中的是你們,我想來則來,想去則去。我在這是因為我想在這,僅此而已。
你們上面有人壓迫你們做事,下面有人需要你們做事。你們才是真正的牢中人。規則不是給強者制定的,而是我們強者制定來約束你們這些弱者的。懂了嗎?
我在這裡你們配合不配合都影響不了我,但如果你們不配合我,影響的將是你們自己的狗命!”
他這一番話,說的這三人全部灰頭土臉,沒人敢跟他辯。他們眼見這弄斷鐵牢門的東西又瞬間不見,這已經不是他們凡人所能想象的場面。
他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但也沒人敢動,因為武大郎還沒允許他們走。這會他們才明白過來,這同牢房兇惡無比的江洋大盜到底是為什麼對武大郎服服帖帖。
陳漠拿他們撒了口氣,心情好了許多,見他們再也沒有來時的囂張跋扈,這才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滾蛋。
這幾人馬上腳底抹油,爭先恐後跑了出去。
陳漠揚眉吐氣也就那麼一瞬,看他們逃似的離開後,心裡一種失落油然而生。
不管現在自己表現的有多彪炳,其實心裡還是清楚的,明天或者以後,還不知道自己會成什麼樣,也許暴風雨就要來了。
他的對手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個人,甚至一支軍,弄不好,他的對手就要是一個王朝。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王朝,這種瘋狂的事連電視都不敢這麼演。
但如果這幾天的審訊認定自己有罪,那自己不得不真這麼幹了。因為十有八九,西門慶這麼費心一定是要自己死。他心裡悲憤交加,沒想到自己穿越的第一個位面,還沒有大肆開始破壞,自己就被人“破壞”了。
同牢房的其他人見牢頭離開,一直跪著沒起的他們挪動了一下方向,又對著陳漠跪在那裡,等著陳漠的命令。陳漠一愣,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些人現在也算是跟自己“同窗”了,是不是太欺負他們了。
“都起來吧。”他下令到,那些人這才敢起身,但沒人敢站起來,只是由跪著變成蹲著。
“你們會鬥地主嗎?”他問道,這漫漫長夜,他得想個辦法打發一下時間。
這些人慌忙又跪了下去,磕頭不止。“大爺,我們萬萬不敢鬥地主。地主大爺你要小的做什麼,小的就做什麼。”
陳漠哭笑不得,這幫人把自己當了地主。
“不是,不是,我教你們一個遊戲。咱們一起玩。”他讓自己說話聲音儘量溫和來安撫著這些被嚇破膽的人。
知縣,知州和提刑司以及西門慶都很快得到了訊息。牢頭把他們在牢裡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又彙報了一遍。牢頭為了逃避自己的責任,有意誇大武大郎的厲害。
他彙報的版本就是,武大郎只一揮手,十幾人就應聲倒地,他吐了一口仙氣,牢房的鐵門就應聲全斷。
知州和知縣還有提刑司得到的都是這個版本,他們也個個目瞪口呆。知縣還好,早就知道這武大郎非一般人,吃驚之餘,自付也沒有對不住武大郎的地方,即使他覺得冤屈,這仇恨也不會加在自己身上。
知州和提刑司卻個個有點提心吊膽。雖然他們將信將疑,覺得牢頭彙報的這情況過於扯淡。
但一同稟報的夏副千戶也被嚇破了膽。怕下回輪到派他去,所以力證牢頭說的毫不誇張。
更信誓旦旦說民間到處傳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