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漠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再放過煙霧彈先逃脫嗎?從此成了在逃犯?
頭腦裡亂成了一團漿糊,但直覺告訴他,不到萬不得已,最好還是不要直接走這一步。即使自己再怎麼牛,以一當百有可能,以一當萬,甚至當十萬,怎麼也都不現實。
他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知縣又叫來差役,吩咐給他收拾一間獨立乾淨的牢房,給陳漠換上囚服。
西門慶很快接到了親家的回信,回信很簡單:“此事已知曉,已經轉達提刑司和知縣,一定要嚴懲武大郎。”
拿到這封信,西門慶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前去打探訊息的小廝也回來稟告,知縣已經將武大郎下獄了。
西門慶連日來的焦躁終於一掃而光,心裡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忍不住直接仰天長笑了一場,又打發小廝去告訴應伯爵,再找幾個混混,去那萬寶堂門前撒狗血,鬧事。
把動靜折騰的大點,一定要讓清河縣所有人都知道這萬寶堂的藥吃死了人,武大郎也被捉拿進了大獄。
佈置完這,他還覺得有所欠缺,沉吟一會,又囑託另一小僕包一包銀子給提刑司送去,順便再探探口風。
小廝去了一晌回來也稟告說:“親家老爺的意思已經轉達給提刑司了,連知州那裡都被親家老爺傳了訊息,都已經派人正告知縣此案要“好好辦”,晾那知縣絕不敢“姑息”武大郎。”
西門慶聽的心花怒放,順手摸出二兩銀子,直接賞給了回稟的僕人。
瞬間無事一身輕,這才想起來潘金蓮自從逃到自己這大院中還沒有去見過她一面。他冷哼一聲,直奔潘金蓮住的廂房去,推開門,潘金蓮見他終於來了,激動地連忙站起,淚水瞬間奪眶而出。
正想好好訴一下相思之苦,卻發現西門慶卻是滿臉怒氣,不僅怔在原地,不知為何。
“你個賤人,把衣服給我全部褪了。”西門慶破口大罵道,潘金蓮這才注意到,他來時手裡還拿著一條鞭子。這會揮舞著鞭子顯然是要懲罰自己。
她不敢囉嗦,趕緊先褪個乾淨,屈辱地跪在地上,淚水猶如斷線風箏啜泣不止。
“奴家一心日思夜想只盼見你這負心之人一面,趁那大郎下獄就立刻跑來找你,你又為何這樣對奴家?”
西門慶待潘金蓮褪去所有衣物,看到她那勾人身段和光亮白皙的肌膚怒氣立即不見了大半,但為了給她個下馬威,還是佯怒斥道:
“那天叫你去殺武大郎,你為何不下手?我聽那王婆說,還聽到你在屋裡嗯嗯呀呀的,和那畜生在做不知羞恥的事情。第二天你竟然教唆武大郎跟我單挑,在大街上眾人面前凌辱了我一頓。你是安的什麼居心?”
西門慶主要生氣的是他和武大郎決鬥被打得不成人樣,丟臉算是丟遍了清河。人都不會找自己的錯,他固執地認為是潘金蓮挑唆著武大郎讓自己出醜。
潘金蓮聽到這無厘頭的指責徹底楞了,立刻抬起頭哭著解釋道:“冤枉啊,官人。那日武大郎不知道什麼狀況,就是不喝奴家喂他的藥,我一個女人,還有別的什麼辦法。
他第二天居然去找你,跟你約街頭鬥毆,我還以為是他不自量力,必然會被你一通羞辱,這才答應的。我哪會知道他得了什麼仙法,居然能贏官人你。”
至於武大郎那日和她。。。。。。自己和武大郎是夫妻啊,這有什麼不對嗎?不過她當然不敢提這茬。
西門慶看她哭得花枝亂顫,一抬頭那一刻的傾世容顏,剩下的脾氣也瞬間都沒有了,他雖然是風月的老手,催花的慣客,閱女無數,但潘金蓮這樣讓武松都有些難以抗拒的美貌真的讓他每次見時都按耐不住。
雖然他並不想迎娶這潘金蓮,但既然事已至此,那也就做一次賠本買賣吧。他扔掉了手裡的鞭子,粗魯地將潘金蓮一把扔到了床上,這房間裡立即佈滿了二月春光和烈日下的騷動。
大郎已死,嬌妻又歸了自己,西門慶真覺得,今天高興得像是過年了。
陳漠心情則低落到了太平洋底。系統還是不停地蹦出越來越多人對自己的關注,影響力也不停增加。
但跟前些日子的正面情緒評價不同,今天的所有訊息都是對他的負面情緒,鄙夷,失望,幸災樂禍。
獄卒午餐送的還是好吃好喝的,有求必應,伺候很周到,讓他稍微寬慰一些。到了晚上,不知道哪來的兩個人對他們吩咐些什麼,晚餐就只有一個饅頭了。他也懶得吃,直接扔在了地上,無聲地抗議一下。
那牢頭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