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劇情已經顯示被改變了百分之二十三,劇情破壞只要到了百分百,陳漠就可以脫離苦海,結束這個位面了。
陳漠心裡算是有了點底。
煙霧散盡,知縣正在堂中發著脾氣,他似乎忘卻了自己剛才也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
派了幾人重新去抓武大郎,然後又把剩下的衙役聚齊,怒罵起來。
“你們這幫雜~~碎,平常我豢養你們這麼多人,遇到了事卻一個可用的都沒有!
那小子不過是放了一些煙霧,你們就一個跑得比一個快。連本官都不顧,護駕之人都沒有。
害本官都如此狼狽,你看看成什麼樣子了。
這且不說,你們竟然在這公堂之上讓那小子大搖大擺逃脫了?
此事傳出,本官以後就成了這清河縣的笑話了。
你們這些飯桶要是給我抓不回來這武大郎,你們就等著替他吃這牢飯吧。”
自然沒人敢接話,都看出他在氣頭上。這公堂之上能讓犯人逃脫,傳出去恐怕就是天大的笑話了。提刑司那邊本身對知縣都不太滿意,這事要是傳到他耳朵裡,恐怕又要大做文章。
雖然這武大郎也不算什麼犯人,知縣不過是想為西門慶報私仇。但終歸是當成犯人押來問罪的,興師動眾擺了個大陣,結果反倒搞成烏龍,這就讓所有人都確實覺得有些臉上無光。
但堂下一個捕頭眼珠轉了幾轉,突然覺得這倒是個機會。他等這知縣又發了一通脾氣,心情看似緩了一些時,趕緊站出來,小心翼翼地出謀劃策。
“老爺,以我之見,這武大郎絕對跑不了。咱們本來就想治罪於他,但提起的由頭不過是個當街鬥毆,這罪不大,也就關他一陣。他這一逃,反倒是個好事,這就罪加一等了,我們把他堂上脫逃情形報到州里,必然是大罪啊。”
知縣正欲大怒,但聯想到前幾日這傢伙才給自己送了金銀各數,只好先隱忍不發,只諷刺道:
“那梁山上的匪首們罪更大,怎麼也沒見你抓幾個回來送到州里?武大郎人逃得無影無蹤,他就是犯了彌天大罪又如何?
你們這些糊塗蛋吃空餉一個頂倆,辦事時三個不頂一個!你倒是告訴我你打算去哪裡抓他歸案?”
這人趕忙行了個大諾,恐慌地說道:“屬下也知道他肯定是要逃得無影無蹤了,只是他不回來,這武松一定要回來的吧?”
他這話說得非常陰毒,明顯暗示可以拿武松脅迫武大郎回來。
武松是武大郎的親弟弟,當年他們倆幼小時爹孃就都死了,是武大郎沿街要飯才把武松拉扯大。這事,他們都略知一二,倘若拿武松脅迫,這武大郎必然要回來救他弟弟。
他能出這個主意,也正是因為武松督頭的位置他送禮無數,一心想撈到。
本來眼看事成,但誰曾想,打虎的武松太過威猛,知縣有心想在外人面前樹立自己的形象,把英雄收為自己屬下很有面子,就把這督頭的位置交給了武松。
放到陳漠那個時代,這督頭相當於“刑jing大隊長“了。平時在縣裡可是威風八面的職務,還有各種大大的油水可撈。
這人出此計,也正是想借機生事,把禍水引向武松,好奪回屬於他的位置。
知縣心裡一驚,也開始思附這事。昨晚匆忙收了西門慶的銀子,他只想好了如何處理武大郎,卻沒想好怎麼面對武松。
這是他親哥哥,自己一點情面都沒有給他留。武松肯定要不高興的,說不準也會給自己找點彆扭。
屬下幾個見風使舵,又跟這落選督頭一夥的,也連忙各個站出來,紛紛提議這辦法好。
更說武大郎現在敢挑釁西門慶無疑就是仗了自己弟弟武松的威風。這樣蠻橫猖狂下去,必然會連累知縣的清譽。
恩,大概是連累知縣收錢才辦事,認錢唯親的清譽吧。
知縣不禁心動,又想到這西門慶也曾多次表達對武松的不滿。自己當時一直給按著,但如果真要對武松下手,或許可以從西門慶那又敲出不少銀子。
可惜的是武松回來還要一段時間,這事只能從長計議了。
決定如果一會他派出的人沒有抓回武大郎,就先放放,借這個機會拿武松去西門慶那裡賺筆銀子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正在他左思右想時,堂下突然又騷動起來。
“哎,哎,這是什麼鬼?”
“天呀,它居然會飛!”
“快快,你們趕緊把它給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