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徐曼雲特意將車開得很慢,在空寂的街道上行駛,與香港城以外的街道比起來,彷彿進入了被核爆過的死地,寂靜的讓人害怕。
馬尼拉的陽光直射在他們的頭頂上,可給他們分明卻一種不由自主的冷顫。
“比新聞上報道的還要嚴重。”徐曼雲評價道。
林天昨晚看了新聞,馬如龍被當地的土著毆打的畫面不斷在腦海中盤旋,再配上今天看到街景,他明白昨天新聞播報也不過只是冰山的一角。
心裡的酸楚讓林天的視線開始漸漸的模糊,眼眶中充盈著淚水,他不想哭,可眼前同胞被侮的畫面在腦海中怎麼也停不下來,淚水慢慢地停不下來肆意的流淌。
“你哭了?”徐曼雲扭頭見他這般動情,忍不住問道。
林天用手拂了一把淚水,哽咽道:“謝謝!”
“謝我做什麼?”
“謝謝你的關心啊!”
徐曼雲沒再說話,駕著車往胡德毅的小診所駛去,昨天爆###亂的緣故,路上出奇的人少,就連上次圍在車前討要零錢的小乞丐也不知去向,偶然見有幾個,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透著警惕,徐曼雲從他們身邊過時,故意把車開得很慢,他們仍然蜷縮在街道的最陰暗的角落不敢上前。
“故意挑起事端,製造暴亂的人真該死。”林天見此這般情影,他忽然明白,這一次暴亂不光給當地的華人,也跟那無辜的土著菲人也造成極大的衝擊,那些為了謀求自己利益而去剝奪別人幸福的人,實在應該受到天譴。。
徐曼雲輕聲嘆了口氣道:“那有那麼容易,華人在馬尼拉地位並不高總是受人歧視,而且這次有關當局也是保持緘默,除了昨晚的新聞有了三分鐘左右的報道,就連今天早上的報紙對於昨天的暴亂卻是隻字未提……”
“什麼?!隻字未提?”林天轉念一想,當即明白了其中肯定有貓膩,感到背後一定有看不清,摸不著的一張黑幕。
徐曼雲也沒再解釋,她瞧著林天的眼眸裡閃爍的智慧的光芒。
林天是一個喜歡思考的人,而眼前見到一幕幕更讓他探究其中的真相,:。
說話間,胡德毅的診所就在他們的眼前,第一次來之前林天就覺得低矮的簡易房有些破敗,可沒想到這次再來,更是有過之無不及。
估計,被暴徒在搜尋半天也無果的情況下,將所有的惱羞成怒全都發洩了出來,胡德毅的小診所損壞的要比其他的地方更加的嚴重。
兩人剛要進去,就見胡德毅揹著小藥箱正打裡面鑽出來,門被人砸爛了,用一張木板擋了擋,反正裡面也沒啥值錢的東西,他倒不怕有人偷。
“林天,你怎麼來了?”胡德毅眼眸裡有了活泛,見到林天就跟見到親人一般。
“我接到東陽哥電話,知道你們昨天受苦了,特地趕過來看你們。”林天瞧著胡德毅臉上有些青淤,整個人的精神還不錯也就放下心來。
胡德毅除了有時候會信口開河,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林天對他的印象還算不賴。
“東陽哥,他人呢?”林天左右張望也沒見到嚴東陽的人影,轉過頭來對胡德毅問道。
胡德毅拍了拍揹著的小藥箱,說道:“嚴大哥,到馬如龍住得地方幫忙去了,附近受傷的人都在那裡,他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我特地回來取點藥過去幫幫忙。。”
“那也算上我!我也是醫生……”
林天說這話,讓徐曼雲多少聽出他身為一箇中醫醫生的自豪感,是什麼也取代不了的。
“我也去幫忙。”徐曼雲自小中醫世家長大,多少懂些護理方面的知識。
胡德毅見兩人踴躍報名,眉開眼笑的招手道:“那還不趕緊走著,他們都等急了。”
幾人也不再廢話,胡德毅帶路,領著他們在狹窄又蜿蜒的棚戶間的夾道中行走,道路窄到只能有一個人才能透過。
一前一後的大約走了五分鐘,總算來到了一片寬闊的地方,地上躺著一片受傷的人,嚴東陽穿插其中,正給那些重傷的病人施醫送藥。
“東陽哥。”林天朝正忙得不亦樂乎的嚴東陽喚道。
嚴東陽連臉上的汗都顧不上擦就衝著林天招手道:“快點,別傻愣著了,快點過來幫忙。”
林天也不推辭走過一瞧,受傷的病人大多被簡單的處理過了,很多都受傷並不太嚴重,包紮一下傷口,大多都能行動自如。
實在是傷重的,也只是手腳斷,並沒有傷及內臟。
林天逐一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