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的密探,臥底和反追蹤的能力自然是一等一的。
然而他絕無半分欣喜。
他的丞相父親依然如此多疑,誰也不信任。
派來如此強勁的隱形搭檔,無疑是對於他這個做兒子的能力發出了質疑。
父親大人竟然如此心急難耐。
父親當年能如此順利登上丞相寶座,對他的手腕多有倚仗,今日反倒不信任起他來了。
黑衣人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似笑非笑的情狀,心裡頭也有些發寒,卻又不敢多問。
流氓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瞧見了黑衣人那欲言又止的模樣,修長的手指逗引著昏睡趙丹鳳的面頰,唇角泛起一絲叵測的笑意:“你想知道她是誰麼。”
“難道這就是老爺派來的人,”黑衣人小心翼翼,“這麼快就和少爺接上線了,不是說好分頭行事?”
“我有種預感,”流氓仰起臉,回頭朝他笑,目光裡帶著寒冷,“這是件有用的東西,前提是……先變成我的。”
趙丹鳳醒來之時,自己已經躺在床鋪上,迎面對上來的,是流氓玉樣的臉龐嘴裡叼著一根牙籤,笑容愈發邪肆:“這位老弟,昨晚睡得可好?”
她捂著腦袋使勁回想昨夜情景,不由得往裡挪了挪:“登徒浪子,休得無禮!”
那臭流氓把牙籤取出來,笑容竟然味道一變,變得很斯文,很有涵養,而且極為清純無辜:“我這人酒品不好,每次酒醒完都會不記得自己幹過什麼,昨天我沒有妨礙到你休息罷?”
趙丹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然而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流氓久在情場廝殺,已經是爐火純青的演技派人物,這種關切裡透著誠懇,誠懇裡又帶著無辜的眼神,立刻秒殺了不諳世事的趙丹鳳的判斷力。
“沒有……”欲哭無淚。
這個性向嚴重偏斜的舍友,奪走了她作為“男人”時期的初吻。
“嗯,既然沒有的話,”流氓溫文爾雅的笑容頓時峰迴路轉,變到張牙舞爪凶神惡煞,“那你還呆在老子房間幹嗎?”
她又以為自己幻聽。
流氓一屁股歪坐到床邊,趙丹鳳又往裡退了退。流氓伸手一指,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