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咬著嘴唇,其實她也只是矯情一問。方閱執點頭,抬手揉了揉田絲葵的發心:“椒椒,你真懂事。”眼底一片笑意,這個小傻瓜。
兩人下飛機的時候,在機場大廳正面遇到了要離開飛往歐洲的謝長斐一家。幾個人面對面,只有謝長斐的表情變化最大。
“椒椒!”他幾乎是跑著過來,方閱執不快,想著如何阻止他,田絲葵已經自覺地縮到了他的身後,那種疏離感讓謝長斐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敢相信。
“我…要走了。”他垂頭,像是笑,又很委屈。“一路順風。”田絲葵掙扎了一會兒,抿著唇只吐出這四個字。她沒有說再見,因為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願意再見到他。
謝女士推了謝長斐一把,厭惡地斜睨了田絲葵一眼,姿態傲慢得要命。“謝阿姨,你不謝謝我嗎?”田絲葵第一次用不怎麼卑微的口氣和謝女士說話,叫她連腳步都停下了。
她回頭,不耐地看著田絲葵:“我為什麼要謝你?阿斐有今天都是你害的。”“可謝長斐能活到今天也都是方閱執的功勞,作為方太太,聽你一句感謝不過分吧?”她揚起下巴,覺得這樣平視的交談可真舒服。
謝女士瞪大了眼睛,田絲葵面對她的時候從來是低人一等的,可今天竟然這樣理直氣壯。“如果沒有田絲葵,我想我一定不會救謝長斐,所以,你的確該感謝她。”方閱執補刀。
“謝謝你。”謝女士極為不甘不願地開口,還冷硬地補充了一句,“但是我希望以後不用再見到你。”算是最後的驕傲。
“我也是。”她淡淡地掃過謝長斐哀傷的臉,倔強地反駁。謝女士半拖半拽地帶著謝長斐離開,田絲葵回頭,毫無留戀,一抬眼發現方閱執再看她。
“看什麼看!”她嘟噥。“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