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器和…和一些管子;我不知道!他們不給我們解釋,我們不同意,他們就強行拔了。”她啜泣得厲害,“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把哥哥還活著的事情告訴你,求求你,讓方總不要這麼做!”
這一刻田絲葵徹底清洗,手機滑落在沙發上,任聰聰再說什麼她顯然已經聽不清了。宋喬情聽到動靜睡眼惺忪地出來。
“喂,田絲葵,這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啊?”見田絲葵掙扎著起來,連忙詢問,又瞥了一眼一閃一閃亮晶晶的手機螢幕,調侃道,“你未婚夫打來的?大半夜接你回家?嘖嘖嘖…田絲葵,你知道剛剛你睡著的時候喊什麼了嗎?”
田絲葵幾乎是充耳不聞,拿著手機就開門走了,前後不過幾十秒的時間,宋喬情簡直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空蕩蕩的客廳,就好像田絲葵從不曾來過。
田絲葵一邊朝外走,一遍急躁地撥打電話。午夜的溫度有些低,田絲葵忍不住縮了縮脖子,裹緊身上的衣服,那頭的電話連一聲都沒有響完就接通了,根本像是在等她的電話。
“椒椒?”那種不確定的溫柔,讓田絲葵有些不適應,方閱執並不是這樣的,他總是十分篤定的。
“是你讓他們拔了長斐的管子?”沒有任何寒暄,田絲葵劈頭蓋臉便是質問,那頭沉默了一瞬:“我在木寧,你過來吧,正好有你愛吃的芒果班戟。”再然後便是嘟嘟的忙音,顯然是掛了。
田絲葵咬牙,到底還是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木寧。到了地方才發現身上可憐兮兮的只有那麼十來塊錢,尷尬間忽然有人和她打招呼,熟稔的稱呼顯然是認識的
“椒椒?”聲音低磁,是方閱執真正的靈魂伴侶簡頌臨,手裡大包小包,“來找阿閱啊?跟我走。”
田絲葵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