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田絲葵以為就兩人的熟稔程度;根本擺不出什麼充滿愛意的親暱照片。卻沒想到兩人的一舉一動,用攝影師的話就是很少有這麼好拍的;每一張都很自然。
方閱執從小到大幾乎用各種方式摟抱過田絲葵;對於他來說,親近田絲葵是見再正常不顧毆打事情,倒是田絲葵;腦袋貼在方閱執胸口的時候;心就開始狂跳不止;莫名覺得緊張,反而因為僵硬反覆了幾次。
特別是一組照片,兩人趴在湖邊,田絲葵猛地就想起溫泉之夜的那天,兩人也是貼得那麼近,彼此呼吸可聞,面孔紅得有些不正常,眼光也躲閃。
而方閱執竟然無比自然,還湊過腦袋問她:“椒椒,冷嗎?”氣息吹在她臉頰上,簡直是火上澆油,身上滾燙,冷個毛啊熱死了!直覺想扯胸口的衣領。
因為田絲葵表情的不自然,這組照片來來去去折騰了很久,山上的泉水四季沁涼,等到她從水裡爬起來,真的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尤其是微風一過,她一連打了幾個噴嚏,方閱執暗叫不好。
果然,田絲葵斷斷續續地咳嗽起來,晚飯也不肯吃,最後,看似剽悍其實就是紙老虎的田絲葵發起了高燒。
蜷縮在床的一角,迷迷糊糊地喃喃:“哥哥,我難受。”方閱執拆冰袋的手一頓,有些不敢相信,田絲葵一腳很久沒有這麼喊他了,久到他所有人幾乎忘記了他們童年時的形影不離。
甚至連方閱執也以為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他自己偏執地記著,彼此最初的稱呼,原來田絲葵也沒有忘記。
他記得田絲葵最後一次喊他哥哥,大概十來歲的年紀,她問方閱執:“哥哥,方媽媽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什麼是未婚妻?”還一屁股坐在了方閱執的拖上。
彼時方閱執明明已經有了男女之防的意識,可面對田絲葵,他就會模糊了概念,摟摟抱抱從不避諱。他拍了拍田絲葵的腦袋:“就是椒椒以後要嫁給哥哥做老婆。”他笑起來,發自內心。
“那我以後都喊你哥哥了。”田絲葵小小的眉頭一皺,噌地站直,其實也不過和坐著的方閱執差不多高。方閱執疑惑:“為什麼呀椒椒?”
“妹妹怎麼能嫁給哥哥呢。從現在開始你不是我哥哥了。”她認真地點頭,都說童言無忌,可方閱執卻當真了,他預設了田絲葵的說法,不做兄妹,那麼她的意思是願意嫁給他嗎?這麼多年,他一直堅信。
後來他才發現自己錯了,喊他方閱執的田絲葵開始與他疏遠,喊他方閱執的田絲葵從不曾想過要嫁他,喊他方閱執的田絲葵讓他無比懷念從前喊他哥哥的椒椒。
吃了藥的田絲葵,體溫慢慢降下來,出了一身冷汗,方閱執用溫熱的毛巾揩去她頸間的汗漬,目光掃過她微微起伏的胸膛,溼潤的衣服貼著胸口,變得通透。
方閱執的手不由變得僵硬,他自以為不好女色,控制力巨佳,可是在田絲葵面前,即使是她穿戴整齊的模樣,他都時時可能進入發情期。
目光避開她的身體,望向漆黑的窗外,腦子裡不由浮現出簡頌臨的話,先下手為強,把生米煮成熟飯的粗俗念頭。
回頭看了田絲葵一眼,這樣憔悴的她顯得格外誘人,一咬牙,俯□的時候,田絲葵極輕極淺地喊了一聲:“哥哥。”睡得迷迷糊糊的檔口,方閱執顯然是那個入夢的人。
鼻尖相觸,他到底是停下來動作,他最寶貝的椒椒,親了親她的臉頰,將毛巾丟到一邊,擁著她入眠。
甜蜜得誰也不忍打破的情景,可就是有這樣擾人安眠的不速之客,敲門聲又快又急促,可見來人必然也很著急。
方閱執坐起,低頭看了看懷裡的田絲葵,只嘟噥著換了一個姿勢,依舊是沉睡中,才小心翼翼地放開她,不料田絲葵竟然下意識地抓了一下他的手臂,又快又輕,讓他心中一暖。
來人果然不負眾望,是他此刻最不想見的兩人。氣氛沉默了一秒,莊許和任聰聰都下意識朝房間裡看,凌亂的床鋪和瘦小的身形,他們立刻有了曖昧的念頭。
“什麼事?”方閱執大手一勾,將門掩得嚴嚴實實,隔斷了他們的視線。“方先生,我哥哥他…他醒了!”任聰聰回過神,有些激動地開口。
只是這個訊息對於方閱執來說無異於驚雷,愣了足足半分鐘,才回過神:“謝長斐?”“是的,謝哥醒了,醫生說聯絡不上你。”莊許面上也難得像現在這樣有笑容。
“去醫院吧。”方閱執沉凝片刻,“一起。”兩人自然求之不得,任聰聰輕聲問了一句:“要帶上田絲葵嗎?”
方閱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