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就不要跟她做朋友,而是直接做戀人,她笑我不夠勇敢……但我始終覺得,如果你不願意,我就算再勇敢那也是強求,是不是?我這個人做事從來就不願意勉強人,尤其是對你。”
遲暮低下頭,“對不起。”
錢聞道的聲音很溫和,“不要這樣說,你並沒有對不起我,遲暮,本來我們就說好做朋友的,我們現在還是朋友,不是嗎?”
做回朋友總勝過求而不得之後的形如陌路,至少,作為朋友現在還可以坐在她身邊,能凝視著她,能聞道她的氣息,現在,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遲暮莫名鬆了口氣,抬頭道:“你還願意接受我這個朋友?”
“當然,”錢問道注意到她眼裡的波光粼粼,笑道:“中午我請你吃飯?我們學校食堂的飯菜你還沒吃過吧?要不要體驗一下?”
“好啊,”遲暮站起身,拍拍衣袖上的落葉。
錢聞道也站起身,似是有意無意的,“不會因此打攪了你和左總之間的什麼約定吧?”
“不會,”遲暮拎著手提袋,若無其事地笑:“我們走吧。”
錢聞道望著她的眼睛,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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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遲暮到金陵一家著名的珠寶行,將從家裡帶出來的母親的七樣首飾一股腦兒掏出來,陳列在櫃檯上。
老闆夥計幾乎擠了整個櫃。
經過幾個小時的鑑定,結果是:票據上的七十八萬元換來了實打實的五十二萬,遲暮也沒做過多糾纏,就簽字畫押拿了四十八萬元的支票和4萬元現金直接走人。
四十八萬元,她在英國留學四年的費用。
出了珠寶行,她直接打的到了左氏集團原樓附近,進了一家咖啡廳。
咖啡廳裡一名長髮男子正在彈奏著一曲《悲傷的天使》,叮叮咚咚的琴聲讓聽的人心都碎了,遲暮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來,要了一杯藍山,託著腮呆呆地盯著玻璃窗外不遠處巨獸樣的左氏大樓,良久才掏出手機,撥通了沈秋言的電話。
沈秋言在電話裡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馬上就出來見她。
等沈秋言的時候遲暮還在想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正確,本來她可以將支票和衣服這些一併直接交給家茵的,但是……她實在不想讓家茵為難,她甚至考慮以後是不是要漸漸疏遠了家茵,畢竟那個人是她的親哥哥。以後要是她還和家茵像從前一般親密,難保不被人懷疑為她還在繼續痴心妄想。她甚至感覺她之所以會和家茵這麼要好,潛意識就是因為家茵是那個人的妹妹,她從前,真的一直在痴心妄想的!
十分鐘後,沈秋言著一身幹練的藏藍色套裝過來了,“遲暮,找我有什麼事?”
遲暮給她叫了杯咖啡,親自遞到她手上,“有些東西想託你幫我交給你們左總,”她邊說邊將手提袋,支票,還有剛才打電話的那隻手機都推送到沈秋言面前,“這是我欠左總的,麻煩秋言姐幫我還給他。”
“你這是做什麼?!”沈秋言掃了一眼支票就受到驚駭似的望著她,難道是那次自己和她的聊天竟有了效果?她突然有些害怕起來,一把將咖啡杯擱下,當場起身道:“遲暮,真的很抱歉,這種事我實在做不了,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
“秋言姐!”
沈秋言逃跑一樣的走了。
遲暮按著額頭,輕輕撥出一口氣。
看樣子,還得最後再利用人家的手機一次。
遲暮拿起手機,撥了左家勳的號碼,很快就通了,她定定神,儘量用一種平和的口氣,“是左總嗎?我是夏遲暮,請問您現在有空嗎?”
“沒有。”左家勳回答得乾脆之極,似乎一直在等著她這句話似的。
“那……請問您什麼時候可以有空?”
左家勳的聲音似乎隔著千山萬水傳過來,“遲暮,我記得我說過,走了後就別再回來……”
☆、是有意還是意外(1)
昨夜的情形再次穿心刮骨而過,遲暮頓覺鼻子酸酸鹹鹹的,勉力定定神道:“是啊,我也記得的,只是有些東西想要交給您,放心,不會耽擱您太多時間的。”
左家勳淡淡道:“那你直接跟沈秋言聯絡就可以了……需要我提供她的號碼嗎?”
遲暮聽見自己居然笑了笑,“我剛才已經請秋言姐過來一趟了,她不同意,人走了。”
“哦?竟有這種事?你要交給我的不會是什麼炸彈嗎?”左家勳的聲音竟然也是帶著笑意的,然後突然是一片寂靜,遲暮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