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長長了出了一口氣,欣慰道:“家茵,剛才虧得你發現了,依他那個性肯定不會主動開口,到時候出了事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孫楊說道:“我跟他認識也有幾年了,都不知道他有這毛病。”
“喜歡硬撐唄,好像這樣就顯得他有多男人似的,”家茵有點不由自主似的不肯放過錢聞道,句句話裡面都有弦外之音,遲暮其實一開始就聽出來了,只是礙著兩人的面不好說什麼,現在錢聞道出去了,正好可以問個明白,“家茵,你似乎有些討厭錢大哥?”
“我討厭他?”左家茵一臉的意外,然後沒好氣道:“我當然討厭他了!就衝著我哥,我也討厭他了!”
遲暮頓時作聲不得,橫她一眼,開始悶頭吃鴨血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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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個人又按原計劃驅車去了棲霞山。
這個季節正是棲霞的紅葉如火如荼的時候,正所謂萬山紅遍層林盡染,再加上藍天白雲,構成了一副醉人的金秋畫卷。
左家茵不住地拍照,就連遲暮和錢聞道他們,也各自拿出手機,想把美麗的秋景裝進手機裡帶回家去慢慢欣賞。
不同的是,別人的鏡頭對著的是風景,而錢聞道的鏡頭常常駐留在遲暮身上。
他拍下的每個畫面中幾乎都有遲暮的身影,有正面拍的,更多的則是偷偷/拍的。
此時此刻,在他心中,夏遲暮就是塵世間最美麗的一道風景。
由於在棲霞逗留太久,他們離開時已經是黃昏,而黃昏時分正好是燕子磯最美麗的時刻。
“燕磯夕照”是金陵四十八景之一。
晚霞漫天,江流滾滾映照著赤壁,遲暮站在觀音閣上,面向浩渺的長江,自覺如入仙境,心中一口氣撥出,突然拍著欄杆情不自禁哼唱起一曲“滾滾長江東逝水”來。
她這個人身材嬌小,長相也偏柔弱,但聲音卻不嬌媚,屬於低沉的女中音,唱起這渾厚的歌曲來居然隱隱有種古雅的開闊氣息。
一曲終了,大家鼓掌不已,就連孫楊看著她的目光也有了明顯的欣賞之意,“這聲音聽著聽著竟覺得有一股俠氣,正合此刻的意境。”
錢聞道更是不加掩飾自己的痴迷,“歌聲讓我想起了古代的幾位奇女子,紅佛女?梁紅玉?不,這些都不能表達我的感受……”
“好了好了,我聽得都覺得牙酸了,”左家茵笑道:“不管是紅拂女還是梁紅玉,我想都沒有夏遲暮好看,錢教授你說是不是?”
遲暮見她又開始抬槓,忙說道:“我看時間不早了,不如回去吧。”
錢聞道說道:“也好,這樣吧孫楊,我把你們帶到你停車的地方,咱們晚飯就免了吧好不好?遲暮的姑姑還在家等我們呢。”
他再也不想聽到左大小姐那些莫名其妙夾棒帶刺的話了。
孫楊有伺候左大小姐的義務,他可沒有。
左家茵馬上利索地介面道:“你們先走吧,我跟孫楊還要在這裡看會兒景色,是吧孫楊?”
牛哄哄什麼啊,誰願意坐你那破車!哼!
孫楊自然是求之不得連聲說好。
打醬油大半天了,現在也該是他好好表現的時候了。
至於回去的交通,很簡單,到時候直接打的就行了。
遲暮隱隱地覺得些不對勁,將左家茵拉到一側,“你怎麼回事?平時你也不是這樣的人,這又是何必呢!”
她並不知道南大門衛處的那一出,一直還以為家茵是在為她哥出頭呢!
“平時我是哪樣的人現在我又是哪樣的人呢?”左家茵的氣性上來了,“我明確告訴你吧遲暮,你高興也罷不高興也罷,我就是跟這人不對勁,以後再也不會坐他的車!”
“好吧,”遲暮無奈道:“那你小心一點,要早點回去。”
“嗯,”家茵按住她的肩,“你放心,我們電話聯絡。”
遲暮回頭看向孫楊,“孫大哥,那家茵就拜託你照顧了。”
回頭的路上,心照不宣似的,錢聞道和遲暮誰也沒提左家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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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寵壞的男人(1)
四個人一起的時候並不覺得有什麼,當和錢聞道獨處的時候,遲暮就無端有些緊張起來,開始主動找話題,“錢大哥,昨天忘記問你了,學校有沒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任教?”
錢聞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