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見彼此的喘氣聲。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剛才為什麼沒有殺我?難道,你害怕了?”蘇錦城靠在車子上,掏出了一枝雪茄來點燃,微笑問道。
“不,是因為還沒有到殺你的時候。”陳豪搖了搖頭,眼神獰厲地盯著他。
“哦?那要到什麼時候,你才能殺我呢?”蘇錦城問道。
“到你失去一切,並且對一切絕望的時候,那時候殺你,對你是一種解脫,而你會在仇恨中感謝我。”陳豪冷厲地笑個不停道。
“那你現在豈不是對我的幫助?你不應該不清楚,幫我進入了騎士議會家族的後備圈,就等於把蘇家一手託進了全世界最頂級的家族之中,也等同於是變相地將蘇家的力量和影響力增強了三倍有餘,你這樣幫我,難道只是為了捧殺?”蘇家啞然失笑道。
“或許是吧,蘇家主,須知,爬得越高,摔下來時就會摔得更狠。當然,我還想說的是,這只是欺騙而已,只有這一次,沒有第二次。”陳豪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冷冷地說道,說罷,懶得跟他再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陳豪,你就這樣走了?”蘇錦城望著他轉身欲去的背影,出聲問道。
“那你想怎樣?”陳豪眼中射出厲芒,轉過身來,死死地盯住了蘇錦城,這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挑釁。
“我不想怎樣,不過你不想聽聽我的解釋?”蘇錦城微笑問道,神色自然,彷彿曾經發生過的那種種事情,跟他半點沒有關係一樣。
“你的解釋?你想向我解釋什麼?”陳豪神色間怔然了一下,顯然有些被蘇錦城的話弄糊塗了。在他的認識裡,蘇錦城是何等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向他解釋什麼?況且,如果要說想解釋來解開這個疙瘩,蘇錦城早就向他來解釋了,又何至於等到今天?更重要的是,他根本就記得,曾經,就是蘇錦城將他拐走的,就算他解釋了,也根本沒有用,因為這是他親眼所見,是根深蒂固深植在他的腦海之中的了。
“我向你解釋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你的仇人不應該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我只不過是替那個人背了這麼長時間的黑鍋罷了。”蘇錦城負手說道。說到這裡,神色間有著一絲惘然,半晌,才長長地吐出口濁氣去,顯然,說出這番話來,他也算是解了胸中的那股沉積已久的鬱悶。
“我的仇人另有其人?什麼意思?”陳豪緩緩地搖了搖頭,表示不懂。
“上車吧,孩子,有些事情,是到了要跟你說清楚的時候了。”蘇錦城呵呵一笑,向他招了招手,不過,居然用上了“孩子”兩個字,語氣十分親切,並且極其自然,根本沒有半點做偽,更讓陳豪有些糊塗了起來——什麼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可以變得這樣親近了?這可能嗎?
看著蘇錦城已經上車而去,陳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上了車子去,坐在了那輛賓利的後排座位上,蘇錦城則坐在他的對面。車內空間很窄,兩個人面面相對,別管心與心的距離有多遠,起碼這一刻,身與身的距離算是拉近了許多。
“你說吧,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跟你耗。陳豪皺了皺眉頭,向一側挪了挪身體,避開了蘇錦城一直帶著笑意的眼神。
“孩子,別那麼強的敵意,等我說完之後,你就會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蘇錦城淡淡一笑,從旁邊的冰箱裡拿出了兩罐啤酒,遞給了陳豪一罐,自己則開啟了另外一罐,輕呷了一口,舒服地打了個酒嗝,靠在了沙發上。
“孩子,你知道你為什麼這樣恨我麼?”蘇錦城笑笑,問了一個有些愚蠢的問題。
“你說呢?”陳豪挑了挑眉毛,眼裡掠過了一絲怒意,“還有,別叫我孩子,我覺得,你不配這樣稱呼我。”
“呵呵,好吧,陳豪,如果你覺得我這樣的稱呼可能會讓你有一種不平等的感覺,那我就叫你的名字吧。現在,你可不可以把你的仇恨從頭到尾,產生的原因,具體的過程,我們對峙地捋一捋呢?我希望你能客觀地闡述你的仇恨,因為我們都想解開一個謎團,你說好麼?”蘇錦城不以為意地笑笑說道。
“可以,我倒真是想聽一聽,你是如何替你的罪過狡辯的。”陳豪冷笑不停地道,“曾經,在我出生之前,你的妹妹蘇錦鏽喜上我的父親陳慶華,這你是知道的吧?”他問道。
“當然,非但知道,並且,我還極力地反對,同時還想讓我的妹妹遵從家族的意願,嫁給同樣排位華夏前十的夏家的兒子,也是夏家未來的家主,夏冬。”蘇錦城點了點頭。
“好,很好,那我們就接著往下說。”陳豪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