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望著陳豪,眼神就陰森了起來,“陳豪,廢話少說,道出你的來意吧。如果你是來羞辱並且進行挑釁的,想必,你不會如願,恐怕還會自取其辱。如果你是真心愧疚想來探望大掌櫃的,那你看也看過了,馬上滾吧,這裡不歡迎你。無論有什麼事情,現在大掌櫃的身體有恙,也不方便跟你多說半個字,日後江湖上見吧。”白遠揮了揮手說道,直截了當地下了逐客令。
“白師爺,真是遺憾哪,看起來,你們青幫確實不是什麼好客的幫派,居然會這樣把別人的好意當成是惡意,也罷,也罷,既然如此,那我就長話短說吧。”陳豪微微一笑,環視了屋子裡一眼,“今天我來,主要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就是真心和解來的,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不管之前是因為什麼我們起的衝突,畢竟最後是我殺了吳大掌櫃的兒子,所以,我要向吳大掌櫃的道個歉,希望我們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彼此間不會再存在任何芥蒂,也別再進行江湖廝殺,否則更會徒增人命,有傷天和。”
“放屁!殺了人之後道個歉就了事?陳豪,我他媽現在就殺了你,然後向你家人道個歉,大家就屁事兒都沒有了,你同意不同意?”吳冬一拍床頭櫃,指著陳豪怒吼道,胸脯起伏不停,顯然快要被陳豪這番謬論給氣瘋了,心臟也是哐哐哐劇烈地跳動不休,旁邊的心率監視器上一片混亂,白遠斜眼偷看了一眼,眼神莫名地就掠過了一絲狠意。
“哦,那我就明白吳大掌櫃的意思了,你是想說,我們之間,永遠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了?”陳豪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問道。
“永遠沒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吳冬咬牙切齒地道。說實在的,身為堂堂青幫大掌櫃的,居然被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江湖晚輩逼到了這個份兒上,他現在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唔,很好,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既然沒辦法和解,那我們就只能江湖上了。不過,沒完沒了的江湖廝殺,實在沒意思,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之間倒是不妨來一次真正的江湖對決吧,直接刀對刀槍對槍地殺個痛快,贏的人就贏得對方的一切,輸的人就輸掉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一條命,如何?”陳豪臉上的笑容徐徐斂去,眼神凜厲無匹地望向了對面吳冬,不過眼神餘光卻是一直斜掠著白遠,同時打了一個響指。
旁邊的郭毅就將手裡早已經準備好的那副卷軸似的東西“唰啦”一下就打了開來,登時,堂堂皇皇的兩個大字就寫在了上面,“戰書!”
下面,是幾行簡短的小字,“七日之後,大明山中,特邀青幫,殊死一決!來者雖敗猶榮,拒者千古狗熊!”然後就是日期,還有陳豪手書的親筆簽名!
展開了卷軸,向著一群人亮了一下,隨後,郭毅將那副卷軸向前一拋,卷軸晃晃悠悠地就落在了病床之上,吳冬顫巍巍地接過了那捲軸,只是撩了一眼,便已經氣得臉色青紫一片,喉間格格作響,“撲”地就吐出了一口鮮血來,向後便倒!
居然是被氣昏過去了。
“戰書已經下了,敢不敢應戰,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七日之後,我帶人在大明山等著你們,白師爺,到時候如果吳大掌櫃的不方便,那就你帶隊來吧,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白師爺的白紙刃,看看是不是也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我們走。”陳豪哈哈大笑,一擺手,帶著人轉身就走,徒留下屋子裡一群人在那裡發傻地看著陳豪遠去。
只不過,趙鐵此刻也已經不知去向,卻是早已經被陳豪的下屬趁著屋子裡混亂的時候強行拽了出去,帶走了——如果再把他留在這裡,他要是再幹些什麼過激的行動,恐怕就麻煩了。這一點,白遠卻是看在眼裡,只不過,他並沒有說話,但眼裡卻露出了一絲嘲諷之意,權當做沒看著而已。
“大掌櫃的,大掌櫃的……”白遠抱著本已經昏迷過去了的吳冬狂吼道,可是右手手掌卻是隱蔽地隔著貼在了吳冬的左後背上,掌根向前,狠狠就是一擊,只不過,這個動作隱蔽至極,一群青幫的人都已經慌亂了起來,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一幕,但遠遠地,一株大樹之上,透過最先進的電子望遠鏡監視著這間病房裡的一切的幾個人,卻都臉色嚴峻地看到了這一幕。
“豪哥,白遠出了陰招,好像剛才搞了小動作,殺了吳冬,你要小心,接下來的這一段路,恐怕不會太好走。”劉曉明現在已經親臨現場,臉色嚴峻地在耳麥中向陳豪說道。
“收到。”正要向病房外退出去的陳豪摁著耳麥籲出口長氣,心中很是欣慰,劉曉明確實成長起來了,而且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情報堂堂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