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俱滅。
“他真的,從來沒有把我,放在過心上……罷了罷了,只怨我自做多情吧!”此刻的冷千月大大的眼睛裡頓時氤氳起了一層的水霧來,她心如死灰,淒冷一片,帶著說不出的絕望與負手,伸過了手去,就拿起了那枚鑽戒,二話不說,就直接往手上套了過去。只不過,她的手在顫抖,顫抖得像雨中蝴蝶的翅膀,又像蜂鳥的翼,她一點點地,將那個鑽戒,向著手上套去!
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注視在了她的手上,無論是誰,無論此刻他們是怎麼想的,一顆心俱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當然,有人在盼望她將那枚鑽戒馬上套在手指上,有人在憤怒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皇甫蔚然滿眼喜色,看著冷千月即將把鑽戒套向無名指,多年的夙願即將達成,素來沉穩如他,此刻也禁不住心中亂蹦,因為期待,因為喜悅。
這一刻,靈堂之中,靜謐如死,唯有輕塵冷灰在陽光下輕舞,仿若唱著一首離別的殤歌,就在冷千月心若死灰般,已經將那枚戒指套在手指尖兒上的時候,突然間一聲長喝響了起來,“等等。”
也就是這一刻,冷千月身體如中雷噬,那枚戒指也僵化在了指尖兒,不再動得分毫了。因為她聽得出來,沒錯,那就是陳豪的聲音!
“媽的,是誰敢在這個時候打攪老子的好事?”皇甫蔚然暴怒,一下就跳了起來,轉頭向著身後望了過去。與此同時,所有人的眼神都向大門口兒望過去,有驚愕、有憤怒、有失望,當然,也有慶幸,各色眼神,複雜繁亂!
就見門口,一個年輕男子就站在那裡,那是陳豪,他手裡還捧著一束野草野花編成的花束,好大的一捧,並且以桃花居多。
花束編得並不好看,大概是因為時間倉促的原因,甚至顯得有些亂糟糟的,不過,再亂的花束,也要看持在誰手中。
正午的陽光無遮無攔,傾瀉而下,照在了陳豪的身上,襯出了一個英風俊朗的黑衣少年的身姿。面如冠玉,身若白楊,這一刻他的身姿,說不出的偉岸與高大,彷彿直接就撞入了人的眼簾,佔滿了人心的空間,也記住了那雙如黑玉般的眸子,記住了那雙眸子裡閃耀出的如岩漿般熾烈的情感!
他一步步向前而來,似乎這一刻全世界所有人都消失了,唯有前方的那個女子,那個以戴戒指的手勢僵固在半空中的冷家大小姐,冷千月!
只不過,他剛剛走了兩步,皇甫蔚然的兩個保鏢就已經攔住了他,“出去!”那兩個護衛一指陳豪,眼中冷電四射,只要陳豪敢說一個“不”字,立馬把他丟出去。
陳豪卻是看也沒看他們,直接向前走去。兩個保鏢如狼似虎地就向著他撲了過來,然後,就撲了出去,再也爬不起來了——就在撲過來的一瞬間,陳豪以快得讓人根本看不清的動作掃出了兩腳,踢在了他們的腳踝上,兩個直跌出去,腳踝似乎斷了,根本用不上力氣,又何談爬起來?!
剩下的保鏢們俱都驚怒交加,豁拉一下掏出了槍來,指向了陳豪,而那邊的宗宇眼神一寒,就要動手了。他媽的,反正這股子火已經壓在心頭好久未散了,正好大打出手,孃的一場,也算是消消火氣。
正當現場的氛圍已經火爆了起來,達到了白熱化的頂點一觸即之際,對面的皇甫蔚然卻怒喝了一聲,“都住手,讓他過來。”
一瞬間,所有人的動作都定格在了那裡,陳豪就那樣手捧著一束桃花,緩步而過,從人牆中間穿了過來。
只不過,迎接他的並不是冷千月的懷抱,而是皇甫蔚然森寒的眼神。
“小子,你夠膽。”皇甫蔚然抱著肩膀,站在陳豪面前。他幾乎與陳豪一般高,只不過就是右腿有殘疾,但那龐大的體格總會讓人忽視他腳上的殘疾。
“我膽子一向很大。”陳豪淡淡地一道。
“哈哈,很好,我就喜歡膽子大的人,附帶問一句,剛才是你喊等一下的?”皇甫蔚然獰笑了一聲,眼神寒利如刀地盯著他問道。
“是我。”陳豪絲毫不為所動,迎著他的眼神,淡淡地道。
“為什麼要喊停?不知道剛才是我皇甫蔚然在求婚嗎?”皇甫蔚然眼裡透射出如針刺般的光芒來。
“正因為知道,所以才喊停。”陳豪的眼神越過了皇甫蔚然,望向了對面的冷千月,而冷千月臉上悲喜交加,明顯還有些發怔的狀態,沒有反應過來呢。
“你也喜歡小月月?所以來跟我搶她?”皇甫蔚然眼神越眯越緊,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即將暴怒的前兆。匹夫一怒,血濺十步。而像皇甫蔚然這樣的人一怒,恐